湘北与翔阳的比赛打得很艰难，被针对防守的三井寿很快便体力不支，虽然靠着永不言败的精神得到了惊人的分数，但耗光体力的他还是在比赛结束前就被换下场了，冰凉的毛巾盖在头上丝丝凉气激得他头脑冰凉，他不知这寒意是源于毛巾，还是源于自己无法与队友并肩作战的悔恨，为了救球而撞到的地方早已不再疼了，他死死攥着饮料瓶，瓶身上冰凉的水汽滑落到因脱力而发颤的手上，球场内嘈杂的声音隔着毛巾传来遥远又不真实。

    场上流川枫越过三人封阻的进球得分让馆内又喧哗了几分，三井寿抬头看了一眼记分牌，视线有意无意的扫过观众席，末了他垂下眼，视线如同被那一段地板接缝吸进去了一般。

    柳生静不在观众席。

    几分钟前在他投出三分球尚未落网时他转过身分明看见她站在看台最高处靠着墙冲他笑着挥手，现在就这样走了吗？即使得到了足够多的分数，但看见一场比赛都无法坚持打完的自己，果然还是让她失望了吧？

    他心底有些觉得理所应当，但又有着难言的愤懑，这种无法宣之于口的感觉在获胜后回到休息室时达到了顶峰。稍稍绕了远路去自动售货机的他拐过楼梯口便看见了被孤零零放在售货机旁边公共长椅上的红黑湘北队服，视线再移，自动售货机边站了个身形高大的刺猬头，身侧一步之遥便是方才自己找了许久的身影，那两人脸上近乎一模一样的笑看在三井寿眼中莫名其妙的碍眼，他心底忽的生出一种这两人放在一起莫名和谐的感觉。手中坚硬冰冷的硬币变得沉重，他最后了一步，楼梯的阴影将他遮盖，冰凉的阴影洒在灼热的皮肤上刺得人生疼，他又退了一步，转身离开了自动贩售机。

    仙道觉得自己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看过了湘北比赛的他不过是回休息室取运动外套，路过自动贩售机时被公共长椅上的湘北队服吸引了注意，他左看右看不见人，本就打算去休息区的他决定顺路帮着把这不知谁遗忘在这的外衣带过去，谁知手刚伸出去就被一个沙哑的声音阻拦了，他抬了头，自动贩售机后的吸烟室门口靠着个人，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女孩样貌清秀身材高挑，怎么看都是个古典美人，她叼着根烧了一半的细长香烟，即使是身上明显不合身的衣服也没能让她神情上有丝毫不自然，她只是眉头轻轻皱着，冲着放着队服的长椅一扬下巴。

    “外套是我的，别动。”

    原本以为自己听错了的仙道反应了一会，他再次左右看了看才确定方才那沙哑到模糊了性别的声音是眼前的女孩发出来的。

    “啊，我没恶意，只是想顺路帮他们捎回去。”看着女孩脸上有些烦躁的表情，仙道觉得自己有点冤枉，难得想做一次好人似乎还没误会了，他干笑了两声决定转移话题。“你是湘北篮球队的？”

    那女孩并没直接回答他，黑亮的凤眼稍稍眯起来，看得人脊背发寒，末了似乎确定了什么，她敛了神情，轻轻吐出一口烟。“来看朋友比赛。”

    然后在比赛结束前出来抽烟了吗？仙道看了一眼近乎燃尽的烟，他略一思考，心里大致有了猜想。“比赛的话已经结束了。”他并没继续说下去，似是恶趣味的等着追问，但那女孩子只是转身将烟按灭在吸烟室的烟灰缸里，她走过来，冰凉的薄荷烟味让仙道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眉。

    “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湘北赢了。”女孩斜斜看了他一眼，即使有着十余公分的身高优势仙道仍感受到了那居高临下的气势，这种一眼被人看穿的感觉“烟味重吗？”她站到自动贩售机前，修长的手指抵在下巴上似乎在研究饮料种类。

    仙道点了点头，他又看了一眼被放在长椅上的外套，心里明白了几分，这人想必是怕让外套染上烟味才放在一边了，这种温柔与凌厉并存的感觉让他稍稍有些在意。

    “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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