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卡和兰萱扶着天恕回到屋里,让他躺下,见他浑身是伤,直到太阳快要落山,也不见他醒。兰萱焦急道:“阿娘,怎么办,天恕怎么还没醒过来。”吉卡道:“天恕伤的不轻,先擦干净他脸上的血渍,我来的时候和梅长老打过招呼,梅长老应该快到了。”说罢,吉卡便出了门接了水过来。兰萱用布沾了,细细的擦拭天恕脸上的伤口。
不一会儿,听院门口有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吉卡在家吗?”吉卡出门去迎接,领着梅长进来。兰萱便马上起身,站在一旁。那梅长老颤巍巍的,拄着拐杖,被吉卡搀扶着进到屋内坐下,嘴里絮絮道:“哎,吉卡啊,你今天可惹来祸了,我还想多活几天呢。”吉卡求道:“梅长老,天恕这孩子一直都是痴痴傻傻,一直想不起来自己家住哪里,今天又受了这么重的伤,你来的正好,就给这孩子看看病吧。”梅长老缓缓走近天恕,伸出他那枯干如柴的手,按着天恕的手腕。皱着眉头,大为奇怪,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去试。咦了一声,又伸手探了探天恕的鼻息。忽然张大眼睛道:“奇了,奇了。”说着又颤抖着附耳到天恕心口上去听,起身直捋着胡须摇头,道:“这孩子真是太奇了,老头子我可看不了,看不了。”
吉卡和兰萱同时问道:“怎么了?”梅长老道:“你们自己去看吧,这孩子没有脉搏,没有心跳,却有呼吸,脸上还有血色,我老头子活了这么久,从没见过这等事儿。”吉卡和兰萱对望一眼,吉卡道:“梅长老说笑了,哪里会有这种事情,人没心跳怎能活呢?”梅长老道:“老头子我治不了这病,行医者,望,闻,问,切。可是如今这孩子连脉搏都没有,这让我如何是好,难,难,难!”吉卡道:“这可怎么办呢?我女儿刚刚和天恕定了婚事,这不能转眼便要死了丈夫吧。”梅长老道:“阿萱虽和他定了婚事,不过阿萱嘛还小,并没有完婚。况且这孩子有蹊跷,也不知是不是人。还是早些替阿萱另找个归宿的好。”
兰萱越听越气,喊道:“你才不是人呢?治不好就算了,还敢骂人。”吉卡忙拖着她,道:“阿萱,不要无礼!”梅长老也被他抢白的胡须直抖,用拐杖捣了一下地面,道:“小丫头,没教养。我走了,我管不了,好心来看病,还被人骂,走了!走了!”吉卡忙道歉:“梅长老,小女儿不懂事,你别见怪。”梅长老道:“这样的病,让我如何看?我这里倒是有两包,治疗外伤的药草,你们每日给他敷上,这体内的病嘛,我老头子治不了,你们好自为之吧。不用送了,哼!”梅长老把药放下便要走。吉卡还是扶着梅长老走了出去,送到了门外,梅长老又回头道:“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吉卡道:“还有什么事?”梅长老道:“这部落办婚,家家户户都要到齐祝贺,只是咱们部落最近正张罗着秋元大祭的事情,这兰萱的婚事要拖一拖,等秋元大祭结束吧,我算了一下,九月九正好是个好日子。”吉卡答应了一声,正要送他。梅长老道:“别送了,我老头子还能走两步。”吉卡挥挥手告别,回到屋内。见兰萱还在焦急的望着天恕。
吉卡道:“你这孩子,把梅长老气走了不是?”兰萱道:“谁让他说天恕坏话了。病治不好就算了呗,还怪天恕。”吉卡瞥眼笑了一声,道:“呵呵,阿萱这么快就学会护着他了?”兰萱忽然红着脸道:“阿娘,你别取笑我。我们只是为了救他一命。”吉卡道:“好了,你的心思娘能不知道吗?要不是看出你对这天恕有感情,娘才舍不得让你这么早就定了婚事呢。娘不笑话你,我看天恕这孩子体质异于常人,应该没什么大碍,想来是梅长老糊涂了,快把药给他敷上。天也黑了,咱们早点休息,没准明天一早天恕又胡蹦乱跳来找你了。”兰萱道:“娘,你先去休息吧。我给他敷药。”吉卡道:“行,阿萱你也别太担心,天恕福大命大,肯定会好的。”
兰萱在屋内燃起了灯,隔着昏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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