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兰萱正睡眼朦胧,觉得有人晃她。她睁眼看时,见是天恕在一旁笑嘻嘻的望着她,便惊得坐起来,喊道:“天恕,你怎么能随便进我屋子,快出去!”天恕道:“我来找你呀,咱们一起去河里抓鱼去吧,你看,你看,天都亮了。”兰萱嗔道:“这还早呢,你别烦我,以后不准你随便来我这里。”天恕道:“这是为什么?我想见你就来找你了,有什么不能来的?”
兰萱揪着他耳朵道:“你呀,你呀,这当然不行了,这男人和女人只有成了婚才能住一起的,你快出去,不然我可嫁不出去了。”天恕道:“哦,原来是这样,你们规矩可真多,我都糊涂了,成婚是什么东西?”兰萱撇了他一眼,道:“我怎么那么清楚?我又没成婚。反正你就是不能随便进我屋里来。”天恕天真的笑道:“这还不好说?咱们去问问阿娘什么是成婚,咱们俩就马上成婚呗,成了婚我就能来找你了。”兰萱听他说的轻描淡写,忍不住羞红了脸,把他又踢又打赶了出去,骂道:“你真是个笨蛋!哪有你这样说的简单。不许再进来了。”天恕只好在门外等她。
不一会儿,吉卡被他们吵醒走了出来,道:“阿萱,天恕,怎么了?”兰萱走了出来兀自心里还砰砰乱跳,道:“没什么阿娘,反正也醒了,今天就早点出去吧。”吉卡道:“行,今天阿娘陪你们一起去,省的在家里担惊受怕的。”兰萱道:“不用了阿娘,你伤刚好,多休息,有我和天恕就行了。”说话间,两人便跑了老远。吉卡喊道:“早些回来,别忘了去你大娘二娘家把衣服带回来。”兰萱回头摆手道:“知道了阿娘。”那天恕奔跑起来甚是迅猛,兰萱早就被甩在后面,叫喊道:“天恕,你等等我!”
这日清早,班烈也正带着三个儿子在广场上训练骑射,在石台上吆喝指点,广场中央立着五个木耙。这三兄弟自从上次猎马赛上丢了面子,便每日清晨被班烈叫来训练。三兄弟骑着黄马,个个英姿飒爽,轮番骑马射靶。班烈见几日下来,三兄弟的骑射功夫长进不少,颇为得意,等到雪山各部落秋元大祭,定能夺得头筹。
三兄弟正在专心练习,忽然一个白影从广场中央跑过,见那孩子好似一头雪狼,奔行如风。忽雷大喝,什么人,抬手一箭,岂料,那孩子一个闪身侧翻,便灵巧躲过,忽雷大怒,便抬手第二箭,这次瞄准那男孩的后颈,一箭射出。那箭去的也快,飞的也疾,正要射穿那男孩的脖子,见他一回头,一个后翻,停了下来,用嘴叼住了箭杆,‘咔嚓’一声,咬断成两截,吐在一边,嘴里嗬嗬作响,如同野兽一般。
三兄弟勒马追来,把那男孩围着转,见他伸手迅疾,眼神冷酷,三人一时不敢靠的太近。都骂道:“哪里来的小子!活的不耐烦了吗,快说!”忽雷抽出马鞭子,正要抽在男孩身上。见兰萱气喘吁吁的跑来,喊道:“阿哥,快停手!快停手!不要打他。”跑到近处,便道:“天恕!让你等等我,就是不听,你快过来。”天恕便收了一脸的狠戾,一个翻身,跳到了兰萱身旁,拉着她的手不放。
班烈这时走了过来,一摆手,三兄弟便下了马,站在他身后。班烈盯着兰萱道:“阿萱,这是什么人,咱们部落里有这个人吗?”兰萱道:“阿爹,这是天恕,我和阿娘见他一个人流浪,找不到家,就收留了他,天恕得了怪病,有些痴傻,阿爹你别怪他。”忽雷三兄弟呵呵的笑,道:“什么?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个傻子,切!”
班烈见天恕只是一个瘦弱男孩,也不以为意,道:“你和你阿娘以后好好管教他,别叫他乱跑,找到家了赶紧让他走人。像这样万一被乱箭射死了,可没人担责。”兰萱道:“知道了阿爹。”拉了天恕便要走。班烈又接着问道:“你阿娘怎么样了。”兰萱鼻子一酸,喊道:“不用你管!”便跑了开来。
三兄弟见兰萱如此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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