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日香草提醒后,我便多留了个心眼,既是嫁鸡随鸡,嫁狗随够,自己今后还得在这楚王宫里混,少不得还得靠着楚王,更何况这楚王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夫君呢。干脆,放下之前的恩恩怨怨,对他热情起来,哪怕是假装呢,假装谁还不会呢?
可是这男女之事有时候就是很奇怪,他想,你不想,你想,他又不想了。几次笑脸相迎,又几次碰了软钉子,我是彻底泄了气,再也不肯去主动讨好他。
“夫人,这汤早就熬好,再不送就要凉了。”香草端着一碗乌鸡汤,苦口婆心地劝我。
“要去你去,我可不去。再去他的那些大臣就都要认识我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可不想再送了,丢死人了要。”我说。
“夫人,都这会儿了,御膳房的人说大王还没用过晚饭,您过去不是雪中送炭嘛。”
“那是他不饿,饿了早吃了,又不是没的吃。”
“可是,许是大王太忙了”
“对啊,正是因为忙,所以我才不能去,否则岂不是打扰了人家,万一怪罪下来,别说我,就是你们也逃不了干系。”我找了借口说道。
“可是,夫人,我们都忙活这么多天了,难道就这么放弃了?”香草苦着一张脸说。
“就是因为忙活了这么多天才要歇歇,我先睡下了,你也下去吧。”我半推半搡的把香草推出了房间,迅速地关上了门,钻进了被窝。
“夫——夫人——”
“睡下了啊!”
“夫人——”
我蒙着头睡了一会,那敲门声停了一会儿,复又响了起来。
额,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执着了?
“今晚不用你守夜了!”我冲着门外喊道。
可那边还是不停地敲门,我被烦得没办法,只得爬起来,踢踢踏踏的踩了双拖鞋,一边打开门,一边没好气地说道:“不是说了嘛,不用守——”
可话还没说完,就觉出不对来,这个人不是香草,他比香草要高出许多,而且胸膛硬实,肩膀宽阔,他是——
“大大王”我吓了一跳,顿时有些语无伦次,“您您怎么来了?”
“今日怎么睡得这么早了?”他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反问道。
我越过他的肩膀,想去找香草,可哪里还有人影,就连院里当值的宫女此时都少了大半。
“别找了,”他笑着说,“我让她下去了,岂不合了你的意?”
瞧这话说得!
“咳咳”我勉强挤出了笑容,随即掩饰道:“您也真是,来了怎么也不吱一声,这是要吓死人家呢!”
“便是这样才有趣么。”他呵呵笑道,眼睛不自觉地在我身上停住了。
我瞧着这眼神有些古怪,下意识地低头往自己身上一看。啊呀,竟还穿着睡衣!那睡衣又轻又薄地贴在身上,竟将身形显了个大半!
啊呀,真真丢死人了!现在要说我不是有意勾引他,恐怕连我自己都不信了!再加上前几日送的那些汤我真恨不得立刻找个地洞钻进去!
我觉得脸上又烧又烫,一时也顾不得那么多,只掩起领口,转身就要往里走:“大王先等等,容我换身衣裳再来接驾”
不想话没说完,就被他伸手一把从背后抓住了胳膊,急促地说道:“你这是去哪?”
“去换衣裳呀!”我回头看着他说。
“不必了。这样,这样就很好”
我糊涂了,一时竟没反应过来他说的这样是哪样,只胡乱笑着应道:“那,多不合规矩”
话音未落,顿觉得他手上加了力道,一阵天旋地转,再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被他拥在了怀中,只听他在耳边轻声呢喃道:“你什么样的我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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