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那唱词从音响里飘散出来。
南星没喝酒,只是被他的身体严丝合缝地拥着,被他的吻热辣辣地吮着,已经晕晕乎乎醉倒在他的怀里。
不知怎么被他解了衣服,也不知何时被他扛在肩上。
她软软地搭在他的身上,空睁着大眼,只看得到他挪动的赤脚和一级级铺着深灰色地毯的台阶。
乐鸣每下一级台阶,他们的身体就轻轻摩擦一次。南星头昏脑胀,体内情/欲蒸腾。
乐鸣把人抱到后台的一个房间,找了件崭新的戏服,垫在她身下的地板上。
女孩儿微眯着眼,眼神早已失了焦。她微弱地喘息,肋骨随着呼吸一上一下。
乐鸣看得痴了。他几下拽掉自己的衣服,撑在她身上,一点点压了下去
身上的人的压力和撞击,让南星再也撑不下去。她把手挂在乐鸣背上,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张开嘴,又不懂得要说些什么,只胡乱发出几声支离破碎的嗓音。
乐鸣放轻动作,手掌压下她的额头,看着她的脸。
南星的脸上哪还看得出表情。她早就溃不成军。
她把自己从头到脚从内到外,完完全全地交给他,也把自己的信任和勇气交给了他。
单纯而纵容的爱。
这样的爱,让乐鸣手足无措,也给他带来无尽的快感。
南星倔强的身体,其实也渴望着一个可以疼爱她的怀抱,而他的这个怀抱,疼爱她的同时,也带给她不可避免的疼痛。
乐鸣愈发隐忍。他咬着牙,太阳穴迸出的青筋已经开始发紫,眼睛里浮出一层深红的血丝。
其实这样让两人更加难熬。等到鸣金收兵,南星觉得自己早已经烂在他的怀里。
没人去管音响。
南星被乐鸣紧紧抱在怀里。随着他胸口有力而沉重的起伏,她的意识渐渐恢复。
耳边是《坐宫》里杨四郎的唱词——“我好比笼中鸟有翅难展;我好比浅水龙被困沙滩;我好比南来雁失群飞散;我好比离山虎落在平川”
她偏过脸,看着身下那件戏服。那戏服已经被拧得满是皱褶,虽然是反过来的,但从式样上就很容易判断,这是杨四郎的妻子铁镜公主穿的那件旗蟒。
乐鸣曾经说过,乐易平放行头那个房间,他也有。
南星朝四周望去,她现在,就和乐鸣一起,躺在这样的一个房间里。
场景似曾相识。
联想起他们的头一次,有一部分记忆和眼前的情景重合在一起——戏服,音响
南星忽地从他怀里挣了出来。
离开了那烫人的身体,她顿时浑身冰凉,可头脑也清明起来。她低声问:“你说你有个跟戏有关的毛病,就是这个?”
身边的人并没有作声。
南星深吸了口气。她把身体蜷起来,眼睛盯着地板,问:“阿鸣,是不是?”
乐鸣也坐起身,他的眼神有些茫然,半天才说:“南星,我——”
“别说了!”南星根本没力气叫喊,她停了好一会儿,才能平静地出声,“能不能,帮我把衣服拿过来。”
乐鸣站起来,顾不上自己,先把南星的衣服找好,一件件叠在她的面前。
南星说:“你出去。”
那人步履迟疑着,不放心,又不敢多作停留。
南星把自己整理好。她终于有机会好好看看这个剧场。
周遭空荡荡的。一件件高高悬挂的戏服,像鬼魅般漂浮着。除了那循环播放无休无止的折子戏,再没有任何声音。
南星害怕了,仿佛身后有什么让她心惊肉跳的东西在追赶着她,她飞快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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