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错了个缝,然后轻轻被推开。
南星看向门外。
乐鸣从门缝里挤了进来,对着她,将笑不笑,一脸坏相。
南星坐在床上,视线飘过去,揶揄:“你来干什么?你爸打了你的左脸还不够爽,你把右脸也伸过来了?”
乐鸣关上门,几步走到她身边坐下,把人搂住,喜滋滋说:“这不是给你吃定心丸呢么?我爸都同意了。”
南星对他没了脾气:“师父这性子,除了早上吃油条还是吃大饼这种事,他能说出个‘不’字来。大事上,你什么时候见他不同意过?”
“我是他儿子,这可不是一般的大事。”
“就是因为你是他儿子。一笔写不出俩乐字,别看他打了你,但心里,他怨的还是我。”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微妙。乐易平越是对南星好,南星就越发谨小慎微。
她埋怨:“你就只会想你自己。”
乐鸣弓着背,过了半天才说:“你就当我只想我自己吧。反正,我不喜欢,”他顿了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那种见不得人的感觉。”
南星沉默了。
房间里,只开了墙壁上的一盏小灯,灯罩下,灯光黯淡。
南星转过身,仔仔细细,一点一点,用目光描画着乐鸣的轮廓。他下巴上的那片阴影,是刚长出来还来不及刮的胡茬。
以前从来没机会像这样近距离c不受干扰地认真看他,南星到了这会儿才发现,身边的这个人,对她来说,其实挺陌生的。
以前,她爱上的,只是他很小的一部分——那种跟父辈完全不同的异性的关怀;坐在钢琴前帅气又单纯的模样;甚至是被女人抛弃后拿得起放得下的爷们儿味儿
可关于乐鸣,她不知道的,应该更多。
一不留神,她已经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绞进怀里。他的吻强硬又霸道,仿佛要把人的唇舌吞下才好。
南星被吻得不住后退,却被人一翻身压在身下。
乐鸣轻轻咬了咬她的唇瓣,松开嘴,对着她的领口,热乎乎喷着气。
乐易平的声音在走廊上响起来:“阿鸣,你来帮我收收收拾要带的行李。”
乐鸣卸了力一样,把脸往人颈窝里一埋,磨着她的耳尖瓮声说:“有点烦人了。”
又一声:“阿鸣——”
他不情不愿站起身,跟南星说:“你睡觉吧。”
南星坐起来,绷直脚尖,把人往外踢。
门外,乐易平看见儿子上头下头都雄赳赳气昂昂地出来了,这才推推眼镜,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
南星照例早早起床。
晨跑c练功。
水池边,她一圈圈走着圆场。累了,就坐在草地上休息一会儿。
这两天,她被乐鸣给弄得晕晕乎乎的。
乐鸣对她是真好。这种好,不是装出来的,没人因为这个逼他,更没有什么绝症c还债c家族联姻之类的狗血的难言之隐。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好,让她感觉特别不踏实。
她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乐鸣是在哪儿,什么时候,用怎样的方式,以何种理由,爱上她的。
这世上,真有无缘无故的爱么?
乐易平对她好,因为她是最适合作他徒弟的人。她之于乐易平,有很大的价值。
南爸抛弃她,是因为在南爸眼里,她只会花钱不会挣钱,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而对于乐鸣,她又有什么值得他图的呢?
那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戏词儿,南星始终是不信的。
乐鸣从月亮门里走了出来。
他一眼望过去。草地上,南星把自己抱成一团,脊背拱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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