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暖看着他,突然问:“我妈走了吗?”
何元靖一愣:“怎么这么问。”说罢走到窗户口,正巧看见薛鸣慧开着车出大门。点头:“刚走,怎么了,和你妈有关?”
闻人暖仿佛回神一般,关好门窗,查看好一切,对何元靖:“你真能帮我吗?”
何元靖点头:“你说,能帮的我尽量。”
闻人暖这半个月的压抑终于有了去处,她曾经想直接去质问薛鸣慧,可是转念一想,她现在财权滔天,硬碰硬无疑是以卵击石。
“薛鸣慧买凶杀人”她惙惙琪琪,将这前前后后的薛氏秘辛说给他听。
他除了震惊还有同情。
商场上尔虞我诈的不光彩交易他听到不少,更何况父亲何国明也是个中高手,他从小见多,却从来没有司空见惯。所以他立誓不与父亲为伍。他更羡慕姑妈那般,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潜心研究多年,不浮不躁。可是人为社会的人,再清高的人都要与钱为伍,有免不了利益熏心,最后失了本心。
他从认识薛鸣慧开始,就清楚她不是一般人,至少拥有非常手段。只是很多事情由闻人暖说来,更具颠覆性和震撼力。
“她是你母亲,为什么这样反对你,会不会,陆浩川有你不为人知的一面,而薛鸣慧实则为保护你?”何元靖提出这种可能的时候,闻人暖也是一愣。
母亲,多么温暖的字眼,可是和薛鸣慧却一点不沾边。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们母女间隙横生?她成了叛逆的女儿,她是暴戾的母亲。
她想了想,当时初识陆浩川的时候。起初薛鸣慧并不反对两人见面,而且还常对陆浩川说,多帮帮暖暖,她英语差的厉害,只怕以后留学太难,她不想女儿受苦,可又不想她没见识。那是的她,是慈母。
可是某一天后,她开始变的暴戾。她开始和父亲争吵,父亲不理会,她变本加厉,甚至把父亲珍藏的琉璃花盏也砸碎了。闻人暖无意撞见,薛鸣慧红着眼冲她:“看什么看,女人没能耐,就是要被欺压,你不好好学习,整天泡男人,总有一天要后悔。”父亲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拉回去,吼道:“你对我女儿胡说什么!”
砰的一声,房门紧紧关上,里面隐约有哭泣声说话声,只是她再听不清楚了。
这个世界变了,变得她不认识了。薛鸣慧为什么这样做,她不懂,陆浩川有没有不为她知的一面,她也不懂。
她突然觉得孤独的压抑,人生无望。往哪个方向走都是徒劳,站在十字路口更是绝望。
何元靖突然抱住她,低声说:“暖暖,我知道你很辛苦。每个孩子成长都很辛苦和无助,大人们不会知道我们面对的困难,他们也从不会用我们的角度体会世界。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不爱我们,你要相信,不管怎么样,身边总会有很爱你很爱你的人。”
他想到了他的姑妈。
闻人暖想到了父亲,想到了陆浩川。可是,他们似乎都离她而去了。
何元靖等她睡下后悄然离开。他珍视闻人暖,他们虽然身世不同,却能感同身受。
薛曼曼依旧回家很晚,除了暑假的艺术进修课,她还忙着约会。有时带些糕点回来,闻人暖吃得很少,话也很少。
这天,何元靖抽空,带闻人暖去逛街。她已经有一个月没出门。何元靖笑她:“梅雨要来,你现在不赶紧出来晒晒太阳,是要等到下雨发霉吗?”
她任由他牵着往屋外走,像木偶,魂魄不知何处飘荡。他开车,她终于回神:“去哪儿?”
“西虹路夜市逛逛啊。”
她本能的抵触:“不去。”
最后何元靖带她去了新天地广场。她坐在长椅上吃章鱼丸子,何元靖去买奶茶。她塞下一个丸子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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