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目:“你都知道?”
“给你方案的时候,它在最上面,你当时皱眉头了,而你提交的四个方案里没有它。”
被人窥得心事,她有些恼:“是不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顾孟熙转头看她,也不谦虚:“差不多,比如刚才,你”
“我怎么了?”她紧张起来,生怕他真的将她的心事戳中。而他,又是母亲手下的人。
顾孟熙开上了盘山路,左转,缓缓道:“没什么。到了,回去早点休息。”
他不点破,她心有余悸,道了谢,下车。她站在路边,止步不前。黑咕隆咚的别墅,像个牢笼。她是笼中之鸟,无力反抗。
顾孟熙看着她的背影,瘦瘦一个,在幕天席地的夜色中,无端端显得十分可怜。他张了张口,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开车,走人。
薛鸣慧已经回来了,坐在沙发上喝茶。闻人暖打了招呼,薛鸣慧无动无衷,并不理睬。这个家里早已不复父亲在世时温暖,甚至没什么可留恋,她不做停留,径自去了自己房间。
薛曼曼听到声响,穿了拖鞋直奔闻人暖房间,门都不敲,推门而入,碰见闻人暖正在脱衣服。
闻人暖急了:“你手断了,能不能敲个门啊。”
曼曼嬉笑:“哎呀,百年难得一遇,仙女要去沐浴?”
闻人暖走进浴室:“有什么事情等我洗完再说。”
曼曼捡起她脱下的衣服,扔到衣物筐里,就在屋里转悠。闻人暖卧式有个大书柜,里面摆满了漫画,她随手抽了一本,那是一个不怎么出名的漫画家的手稿,是闻人暖从地摊上淘来的。买回来的时候封面破败不堪,还是姐妹两个一起做的封面,闻人暖在右下角写上自己的名字,她懒的写字,拿了印章直接印了一个。那印章还是爸爸刻的,用的上好的田黄。
“又随便动我的书!”
曼曼转身,举着书说:“谁说你一个人,也有我的名字。”她放下书,拉了闻人暖往衣帽间走。
闻人暖:“去哪里干嘛?”
曼曼招手:“你来啊,我有话说。
“咱们薛鸣慧同志今天心情不好,和她的男友吵架了。”
“哦,就是那个”曼曼曾经提过,可是名字到嘴边,又叫不出来了。
“对,聿修文。”
“然后呢?”
“然后就失魂落魄了。我猜他想分手。”
闻人暖搞不明白:“谁想分手?”
“聿修文啊。”
“你从何得知?”
曼曼粲然一笑:“女人的直觉。”
闻人暖狡黠的一笑:“你什么时候是女人啦?”
曼曼自觉失言,佯装打她:“哎呀,女生的直觉好吧,你怎么抓不住我说话的重点呢!”
闻人暖推她出门:“小孩子,别多管闲事,赶紧睡觉去。”
谈恋爱哪儿有不吵架的。恋爱中的女人,患得患失很正常。
送走了曼曼,她下楼打算安慰安慰薛鸣慧,却不巧听到她在讲电话。不知电话里人说了什么,她破涕为笑她突然羡慕薛鸣慧,一把年纪,有人爱,有人疼。
她悄而摸地回屋,锁上门,拿出陆浩川的名字,看了又看。
年少时,她曾幻想过自己的爱人,俊秀白皙,温柔体贴。可是遇到陆浩川,才知道造化弄人。
她怎么会爱上他?
都是素未惹的祸。
初次相见那天,听到父亲向陆浩川讨教英语学习技巧,她借口去洗手间逃脱了。磨蹭了半天,预计他们话题结束,她走出洗手间,还未到大厅,就见一女子,喝的昏天黑地,捂着嘴巴步履蹒跚的向她撞来,她身后是墙,避无可避。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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