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贞听小青这样说，便道：“也是。只是我们尚未位列仙班，身份上低他一层，轻易不要沾惹他。官人这边看紧些就是，反正也就是二年时光，转眼便过，到时候我们就回杭州去了。”小青道：“官人今天被那和尚气得不轻，以后估计也不会有来往，想来是不必太担心的。”

    保安堂众人又如同往常一般过日子做生意。一日，那个叫白土的小鬼偷偷来到内厅，对白素贞道：“娘娘，小鬼有话说。”白素贞忙道：“以后不要这么说话，教官人听见还当你疯了呢。再说，你一个人悄悄进来，教人看见怎么说，我们毕竟是在凡间。”白土忙道：“娘娘教育得是，只是我确实是有事禀报。自从初六那天顾先生闹出动静，我这些日子一直留意他呢，他时常背着人往墙角那边去，不知道做些什么？”白素贞道：“已经和你们说了，那天是青儿，你还留意顾先生做什么？”白土道：“我自然知道。只是他天天在无人时溜到那里，我担心人心难测，他是不是做什么不当的事？”

    白素贞思量一般，也忍不住掐指一算，心下立刻明白了七八分，她道：“倒是没什么大事，我和官人来管就行，你心里知道罢了，别对别人说，更不要教顾先生知道了。”白土忙道是，便退下了。

    这里白素贞思前想后，斟酌了半日，直到了晚间许仙回房休息，白素贞才对他道：“官人，关于顾先生，有些事我想同你说，你千万不要动怒吵嚷。”许仙笑道：“今天说话可不像娘子，但说不妨。”白素贞道：“日间做生意，官人可曾管过账目？”许仙道：“自从娘子的仙药使得陈员外妻妾二人一同有喜，我在店中就忙忙碌碌难得空闲，还真是不曾看过账目。难得有什么问题？”

    白素贞将门窗紧闭，又回身道：“顾先生一直在偷店中的银钱，又自己把账做平，从中也捞取了不少了。”许仙大惊：“竟有这样的事情，娘子如何知道？”白素贞扯谎道：“是青儿听见白土他们说的，白土他们又是偷听顾先生对好友说的，那日我们见他在墙根处见到什么蛇还在疑惑，实际上他一直把偷的钱藏在墙根草丛里，再找机会带出去。”许仙道：“青哥应当不会说谎，只是这话传来传去，也不知道要变了多少，我们做事要谨慎，不要为了些许钱财坏了人家名声。”白素贞便顺着许仙的话说：“官人和我想到一处了，宁愿是错了，也不能冤枉了顾先生。我想明天我夫妻二人与那顾先生谈谈？就算真有此事，也要问清缘由。”许仙笑道：“娘子果然是宅心仁厚。怪不得青哥这回没什么动静，按他的脾气知道了这些事，早和我说了去骂顾先生。现在看来，还是你做姐姐的做得榜样好。”二人随后宽衣睡下，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顾先生早早起来正要开门，就听那丫鬟百灵道：“先生也不要忙开店，官人和娘娘有话请先生进内厅说。”顾先生心下奇怪，但还是跟着百灵进了内厅，见许仙和白素贞正当厅坐着。白素贞道：“顾先生请坐，”又让丫鬟们都下去了。

    顾先生不知道什么缘由，便问：“不知道东家和娘娘叫我来有什么事吩咐？”白素贞笑道：“因近日听得一些先生的闲言闲语，说是有些账目上的事不明白。今天请先生来，是想让先生想想，平时可有得罪过什么人，才使得又恶人造谣生事。只要先生想得出来的，我和你东家都将竭力把人找出了与你对质，定要还你一个清白！”

    顾先生一早就料到可能有坏事，听白素贞说账目的事已经是一头冷汗，又听白素贞要找人对质还他清白，分明是教他坦白交代的意思。虽然不知道怎么走漏了风声，但顾先生已经是吓得半死了，忙起身跪倒在许仙白素贞面前，连声道：“求东家和娘娘格外开恩，不要把我送官查办，不然我一家俱难活命了！”

    许仙一听，连气带恼又觉得痛心，道：“顾先生，起初我听了还不相信，还生怕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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