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定给黑哥把绵州搞下来!”
高黑子虽然一直呆在千佛山的匪巢里,但他也知道左应超这个人。他清楚,自己就是个土匪,也许功夫并不比左疤子差,但自己见的世面可能就远不及左疤子了,这智谋当然就没法跟左疤子比。自己现在也许算得上人多势众,要真正比实力,左疤子虽然只有几十个人,但那些新投奔来的游兵散勇都是各地巡防营的,投奔到这里来,十之,肯定是冲左疤子来的,所以要说实力,左疤子跟他高黑子,大概也是半斤八两,不相上下。左疤子为啥还肯这么卖命地跟他高黑子,还要把他高黑子推上绵州大都督的位置呢?
所以,他才这么试探试探左疤子。
2
第二天,腊月二十八,一大早,左疤子c何麻四带了一千人,从安昌出发了。
他们是顺着安昌河河道走的。在这枯水季节,如果是小股匪徒,选这条道来走,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这安昌河直能绵州城西,在那里汇入涪江。走河道的好处是可以避开村落,也就避开了人们的眼睛和耳朵,有很好的保密效果,如果顺利,走到绵州城西门,可能也没人知道。但是,千把人的队伍,在这河道中行军,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了。河道不是路,起初也许走起来还顺,走着走着,就走不通了,河道出现了断崖,或许出现了回水涡,旁边也是断崖。少量匪徒,借助他们常用的工具,也许要不了多久,就全都攀到崖上去了,这千把人的队伍,就不可能了,就得倒回去,重新找路来走。所以左疤子c何麻四带着人马走到绵州西门时,已经是二十九的半夜了。
此时,绵州城里城外都静悄悄的。看着高大的城墙,他们只能叹气了。叹了一阵气,左疤子就叫人马就地找隐蔽处露宿,在这寒冷的冬夜里静待天亮,静待第二天这州城开门。
也许按左疤子的想法,头一天走,多那么半天时间,也许不走河道,不去避开人们的耳目,他们袭取绵州还得手了。但现在他们没机会了。就这半天时间,郝云峰的第一团进驻绵州了,郝云峰不仅在城南扎下了营盘,接管了州库,而且在各城门布了防。
人马隐蔽露宿后,何麻四问左疤子道:“疤爷,你说先带两百兄弟混进城去,这快枪咋带得进去呢?”
左疤子才拍了一下脑门,说道:“唉,这一路就叫找路把人都找昏了,竟把这事儿给忘了!”
何麻四道:“疤爷,是不是叫弟兄们去搞点柴草,把快枪裹在柴草里边,挑进城去?”
“这黑灯瞎火的,到哪里去弄柴草啊!”
“那咋整?”
“没法子了,明天城门一开,我们就一起冲进城去!”
“看来也只能冲了!”
“师爷,疤子带使快枪的在前面冲,你带使刀的跟上来!”
“要得!”
他们都认为,高得功的人马都在守州库,守城门的就只有几个巡警,他们一冲,那几个巡警哪里挡得住,所以他们放弃了混进城去的想法。
“冲进城后,疤子就直奔州库,师爷,你就去抢占州衙,把连正清给抓住了!”
“要得!”
“我们也眯一会儿吧!养点精神,明天才好冲进城去!”
两人就互相靠着,闭目养起神来。
何麻四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他梦见,他跟手下的弟兄占领了州衙,他用盒子炮顶住了连正清的头,连正清边喊饶命边把知州的大印双手举起,他收了大印,大喊道:“把他绑了!”然后,他又带弟兄们朝州库冲去,高得功的人马已经不知动向了,州库库房大门已然洞开,他跟弟兄们冲进去,左疤子见他冲进来,就冲他大喊:“师爷,快,快,拿口袋来,装元宝!”眼前,白花花的银元宝,堆得像山一样,他高兴得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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