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骑虎难下,你说我该怎么做呢?”
“赵三帅,璧华以为,眼下有上c中c下三策可选。上策是上折自请革去所有职分,回京听罪,这既可遂某些人的意,又能最快地退步抽身,远离这汪浑水;中策是继续护印,一边下令严厉镇压保路会匪徒,一边集兵自保,以观时变,万不得已之时,就率兵退入康边,眼下时局动荡,朝廷一时也不能奈大帅何!下策就是放出保路会的首脑,跟他们讲和,集川康之力与朝廷对抗,眼下孙文乱党已经在hb闹起了独立,其他省份的乱党跟着闹,只是时间问题,如果大帅在川省有这么大的动作,他们必然呼应,肯定是天下大乱,那么,至不济,大帅也能在这天府之国做做刘皇叔!”
“钟熔呀!这下策万不能选,尔丰一家,世食君禄,万不敢背叛朝廷!这话千万不可再提!那个上策也不行,不是尔丰恋栈,我是怕一旦到京,就会有人把糜烂川省之责,全推到尔丰身上,让我背这个黑锅,就要交部论罪,怕是要杀我以谢川民呢!所以,我觉得就选那个中策吧!”
“赵三帅,既然你选中策,那就抓紧集兵自保,十七镇新军不可靠,在各省跟着孙文乱党闹事的多是新军,你要用自己的兵来自保,并防着那些新军。虽然朱庆澜是二大帅一手提拔起来的,他不会对你怎么样,但难保下边那些官兵不起歹心!”
“可是,我的兵调不过来呀,傅华封被堵在邛州以西了。”
“就想法调几营巡防兵进成都也行,反正不要依靠新军!”
“行!我这就想法调巡防兵拱卫成都!”
“赵三帅,你还要小心,成都这边也有人在给你下绊,千万别着了人家的道儿!”
“不是有人吃里扒外吧?”
“不是你这里的几个师爷,是在成都的官员,端c盛等人参你的内容,都是这边的人捅过去的!具体是谁,璧华就不清楚了,但绝对不是你自己的人!”
“钟熔,谢你了!我会小心的!”
说到这里,吴璧华就起身告辞。
赵尔丰就留道:“钟熔,你就在这里住下吧!早晚也好找你商量!”
吴璧华说道:“不了,我住别处,还可以多弄到些消息,不然我们都要变成聋子和瞎子了。”
赵尔丰又说道:“这样吧,你今天先去找个住处,明天晚上,我把周致祥也找来,我们再议议吧!”
“好的!”吴璧华答应着向赵尔丰拱拱手,就出门去了。
眼下,sc弄成了烂摊子,而且sc的糜烂,直接导致了hb的糜烂。因为很多人都认为,端方率鄂军入川,就削弱了朝廷在hb的军力,使hb一带落下空档,给乱党趁虚作乱制造了机会。现在川c鄂相继糜烂,就得有人把罪责扛起,如果追根溯源,问题就出在载泽等人抛出的“铁路国有”,但是眼下很多人都注意到了表面,都没去找问题的真正根源,但载泽等人已经意识到了。他们清楚,如果不尽快找到顶罪之人,把朝臣的视线都引向这个人,他们就祸不远矣!所以,不等载泽授意,端方c盛宣怀就迅速网罗了一批人,以处理失策c行事操切,糜烂川省之罪,连章弹劾赵尔丰,请朝廷将赵尔丰革职拿问。
但是赵尔丰自己还蒙在鼓里,还在思考如何平定川乱,还在想平定川乱后回打箭炉去继续他的改土归流,所以在吴璧华给他说了内幕,又给他出了上c中c下三策后,他还是选了吴璧华给他出的中策。
第二天晚上,赵尔丰在督署后院摆了一桌酒席,就等周善培(字致祥)和吴璧华来开席。
席才摆好,周c吴二人就来了。两人一进门,周善培就笑问道:“大帅好心情,专等善培和璧华来赴宴?”
赵尔丰也笑了笑,说道:“事到如今,心情再不好也还要吃饭嘛!今天略备小酌,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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