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羊啊!”
廖思乾说道:“大帅,事已到此,干脆把这护理之事也辞了,趁势抽身,回打箭炉去吧!”
高达永也说道:“大帅,从这汪浑水中抽身本来就难,现在正是机会,我们趁早走吧!”
汤怀仁也说道:“大帅,现在让你护理,说不定是个套子,等端方到了,把印接过去,才来整理您,让您顶糜烂川省之罪,那时怕想走也走不了呢!”
赵尔丰就问道:“你们都觉得是撂挑子走人的时候了?”
“对,大帅!”三人都点头答道。
赵尔丰就说道:“你们都说走,回打箭炉,我也想撂了这个挑子,今天就回打箭炉啊!”
高达永道:“大帅,我们现在就准备,马上给内阁发电报,把这护印的差使给辞了,然后就走啊!”
赵尔丰摇摇头说道:“你们呀,你们呀,你们就没想,眼下这局面,我们就算出得了成都,我们又能走得到打箭炉吗?”
高达永问道:“大帅,怎么就去不了打箭炉呢?”
赵尔丰道:“恒生啊,你平时脑子也好使嘛,怎么现在还想不明白呢?这一个多月,我们在成都这一带打仗,死了多少人啊?他们会把这些都算在我赵某人头上,他们都跟我有血海深仇啊!再说,我们从打箭炉带来的人马,现在就半个营了,朝义也死了,谁保我们杀出这重重难关?傅华封驰援成都的人马,这么久都没能冲过大关,我,你三个,再加上那半营人马,杀得过去么?”
廖思乾就说道:“大帅,我们也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呀!”
高达永也说道:“是呀,大帅!”
赵尔丰想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想呀,这挑子肯定得撂,但得等准备好了才撂,要撂就得撂干净,不给自己留后患!”
廖思乾就问道:“大帅,怎么准备?”
赵尔丰道:“你们想想,这岑春煊就算还在武昌,也许他早就逃到别的地方去了,他要到成都上任,起码得几个月,而端方呢,还在重庆,这路上又走不顺当,他到成都,也起码要一个月,而我现在还在护理川督,就还能下令让奎焕把简阳的人马调回成都,那田征癸跟保路会是有大仇的,他也不敢久留成都,就让他带手下的那几营巡防军,跟我们一起杀往打箭炉,如果能得到傅华封接应,我们肯定能回到打箭炉!”
廖思乾又问道:“大帅,我们眼下做什么呢?”
赵尔丰说道:“现在首先是调整成都的防务,第十七镇新军,我怕靠不住,他们要是也像武昌那样来个兵变,我们就哪里都去不了了!”
汤怀仁道:“大帅,现在成都就冯玉光那几营巡防军,再也没兵了,这防务怎么调整呢?”
赵尔丰道:“现在要把第十七镇的人马都调到城外布防,用高高的城墙把他们挡在城外,就算他们要作乱,我们凭借城墙和冯玉光的人马,也能抵挡一阵子。我再把奎焕的大军调回来,成都就没问题了,到那时,我就撂了这挑子,立即回打箭炉!”
“大帅,你是算无遗策啊!”廖思乾赞道。
赵尔丰道:“这哪是算无遗策呀!这是没办法啊!马上派人知会成都的司道等各级官员来督署会议,给他们宣布内阁的谕令,看他们觉得该如何料理端方到成都之前的事务,这样,我就好以护理川督的名义来处理川省事务。你们去安排一下吧!”
“大帅,要不要知会第十七镇?”
“第十七镇的标统管带等军官都在城外,就不要叫他们了,就只请朱统制来会议就行了!”
“是,大帅!”三人答应着去了。
他们去了,赵尔丰一个人在议事厅里来回踱着。
现在成都四周的保路军又在向成都靠过来,而城内城外只有冯玉光的六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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