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折,那个一天都没露面的玉昆将军也在准备奏折。
玉昆将军今天一天都没露面,并不是今天的事与他不相干,而是他实在抽不开身。
快近午时,奎焕叫心腹人来知会过他,请他到提督衙门会商成都的防务,他也就从来人嘴里知道了督署早上抓捕蒲c罗等人的事,他本来就主张严厉弹压保路会的,听说赵尔丰用这擒贼擒王的办法把保路会的首脑些解决了,他觉得赵尔丰这一招确实高明。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事一旦泄漏出去,成都市民肯定要闹事,说不定就会来冲击他们这些旗人,那他就得先把他的三个旗营调集起来,布置好他们旗人住的这一片的防务。至于说成都的防务,本来就不可能用他手下的旗营,请他去会商,不过是走走过场罢了。所以他对来人说道:
“回去转告奎军门和朱统制,请他们先商量着,等我把旗营在这边的布防安排好了,我就过来。”
来人听了,也就去了。
他也就忙活开了。一边安排人去通知三个营的佐领,集合营兵,一边又安排人去打探消息。
他的三个旗营,都是由住在成都的旗人组成。这些营中当兵的旗人以前都领着皇粮,又在营里领一份军饷,平时并不在营里操练,而是住在家里,或者就在城里吃喝嫖赌,根本不干什么正事。后来,朝廷断了他们的皇粮,他就各自去干自家的养家的营生去了。所以眼下要把这些人集合起来,难度跟登天也差不了多少。玉昆跟三个营佐忙活了差不多两个时辰,才把大部分营兵集合起来,分发了武器弹药,然后才在旗人住地布防。
这时打探消息的人也陆续回来了,他才知道,成都市民真的起来闹事了,赵尔丰在督署街杀人了,城里已经乱了,驻军和警察正在全城收捕乱党。这一来,他更不敢离开了,他连忙指挥这些旗兵构筑工事,准备抵挡来冲击旗人住地的乱民。他也就没去提督署参加防务会商。
等把所有的事做完了,也没见有乱民来冲击,他才回到府里,让自己歇歇气。歇了一阵,他才想起自己是朝廷住四川的方面大员,应该就今天的事给朝廷上个奏折。可是他一想,今天的事他自始至终都没参与,除听奎焕派来的人和自己派去打探消息的人说的之外,一点实情都不晓得,这奏折怎么写呢?
他养了几个清客相公,却没雇个正经的师爷,平时吃喝逗乐倒有人,这时要商量事情却没有可用的人。这时他心里也点急了,但急也没用,他只好自己坐厅里冥思苦想了。
“怎么上这个奏折呢?”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念叨着这句话。最后他决定明天去见见赵尔丰,问一问情况再向朝廷上奏。
这样决定了,心里也就踏实了,他就去书房的里间睡了。
他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想,他是成都将军,成都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对整个事件却不甚了了,在第一时间不能及时上奏,朝廷到时候会不会追究他的责任呢?不过,他一转念,又觉得,朝廷实际上并没有给自己干预四川政务的权力,就追究责任,自己头上也担不了多少,也无所谓了。
想想清楚,也就放了心,慢慢地就睡过去了。
这一来,他和尹良都给赵尔丰留下了时间,赵尔丰的奏折首先到了朝廷。
成都一带的这场暴雨,雨声大,雷声响。这雷雨声就像白天的枪声,搅得满城的人都睡不着。
这一夜,成都的大小官员都像尹良c玉昆一样,睡不着觉。
好些年了,四川没有出现过现在这种局面了,从百姓到官绅都已经习惯了过太平安定的日子。虽说前两年在川北也出现过党人起事的事,但也就几天的工夫就平息了。这成都早就没发生过这种大规模的流血事件了,今天这场流血事件,实在太出人意料了。
他们心里都在想:这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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