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培的职来警告他,他就像置若罔闻,仍旧坚持自己怀柔安川之策,仍旧继续从各方面了解四川的情况。
赵尔丰知道,怀柔的话放出去了,就得抓紧兑现,不然时间拖长了,就会生出谣言,到那个时候,他自己就被动了。
于是在闰六月二十七,赵尔丰觉得他已基本摸清了四川的局势,他得用自己的安川之策跟内阁争一争了,于是把那份早已准备好的奏折发给了内阁。
内阁值班的官员收到电文,一刻也不敢迟,就立即送到了庆王府。
奕劻这些天一直为四川的动荡局势伤脑筋,他甚至有点后悔同意搞这个铁路国有了。
今天白天在内阁,他就为四川的事跟盛宣怀争论了一回,结果是互不相让,不欢而散。他回到府里,还在为这事生闷气。这会儿,赵尔丰的奏折到了,他立即拿起来读了一遍。
他把赵尔丰的奏折看了两遍,又出了好一阵神。
载泽和盛宣怀力主搞铁路国有,他也觉得这是改善朝廷财政状况的办法,做成了,他这首届责任内阁的事也就好办了。然后,等真的做起来,才发现麻烦多多,特别是四川这一闹,王人文又与内阁唱反调,他没办法,只好听载泽c盛宣怀的,把王人文革职,再调赵尔丰督川。但是,他还是觉得有些后悔,如果不搞这个铁路国有,而搞点别的,也就不会把相对平静的四川搞乱了;如果不选择川汉铁路,结果也不会是这样。现在赵尔丰发来的这个奏折,也是反对这个铁路国有,而且对四川的情形解说的非常清楚,所以他觉得赵尔丰这个处置还是可行的,但是在内阁会议上是不是通得过,他却没有什么把握。因为他虽然是内阁总理大臣,但小皇帝的老子摄政王载沣为了牵制他,防他专权,安排的内阁大臣一大半不是他的人,所以,他办起事来是让人处处掣肘,简直力不从心。
他想了一阵,也没想出什么办法来,就把奏折丢在一边,上床睡了。
第二天一早,就到内阁主持召开内阁会议。
他拿出赵尔丰的奏折,说道:“各位大臣,请先看看四川总督赵尔丰的这份奏折。然后就议议这份奏折。”
阁臣们一个接一个地看了赵尔丰的奏折。
每个人读完都是心里一惊:这赵尔丰没吃错药吧!铁路国有是内阁要放响的第一炮,谁阻挠谁就得倒霉,那王人文就是前车,他赵尔丰这后车就怎么不以之为鉴呢?
而最吃惊的是载泽和盛宣怀。
他们都在心里想:这赵尔丰还真的要跟内阁唱反调,他跟我们还真不是一条心呢!
盛宣怀想到:当初真不该把这人推上川督之位啊!
载泽想的却是:现在怎么办呢?
内阁诸人都看完了赵尔丰的奏折,谁都不肯率先说话。
看了看众人,众人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全都平平静静,有的表情甚至是呆滞的。
知道,面临大事的时候,这些人都会给自己留余地,不摸准动向,谁都不会率先发言的,因为谁先发言谁就可能成为众矢之敌。
于是,自己就淡淡地说道:“川督赵尔丰的奏折各位大臣都看了,就请大家说说自己的看法,汇总之后,本王才好向太后和摄政王奏报。”
此时心里最急的是载泽和盛宣怀,他们都清楚,这事如果他们不先定下调子,让别人开口定调,定调的人如果赞成赵尔丰的奏折,他们再要翻过来,就实在太麻烦了。
盛宣怀就微微转头朝载泽看去,发现载泽也正在看他,两人目光一接,盛宣怀就已经明白载泽的眼神。
盛宣怀就转过头来看着,首先问道:“请问庆王爷,你对赵某的奏折是什么看法呢?”
狠狠地盯了盛宣怀一眼,才说道:“眼下川省形势汹汹,稍有不慎就要糜烂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