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安排好了。”
“好!我们接着往下议。”
高达永接着说道:“大帅,这第三就是调整布防。虽然眼下还不会用武,但必须调整全川的布防,特别是加强成都这省垣之地的防务。大帅,林标统的两营人马入城,不能让他们就住在营房里,要让林标统提调他们,加强城内的防务,同时把朱庆澜统制编练的第十七镇新军部署在成都各冲要之地,另外再向朝廷上折,要求再从康边调数营巡防兵至成都外围。这样以应对川中之变,可确保成都无虞!当然,这也需和玉昆将军c奎焕提督c朱庆澜统制协调,并上奏朝廷。这协调川省防务,也是今晚去拜会玉昆将军的一个理由。”
“嗯!还有吗?”
“大帅,还有个第四,就是谕令全川道c府c州c县,整肃各地治安,警察加强巡逻,盘查可疑人等,严防奸党和那些袍哥大爷造谣生事,惑乱民心。属下三人现在合计的就这些,大帅,你看如何?”高达永接着说了这些。
赵尔丰点了点头,说道:“很好啊,难为你们想得这么周全,后面就按你们说的这四条来料理!”
他说着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
廖思乾看了看高达永和汤怀仁,高c汤二人立即会意,他们也想摸摸他们这位大帅的底。
廖思乾首先问道:“大帅,从您微服私访到今天接印,来成都也几天了,您对保路这事儿怎么看呢?”
赵尔丰听这么问自己,就笑道:“哈哈哈,你们也是想本帅的底呀!”
廖c高c汤三人也跟着笑起来,然后恭维道:“大帅就是大帅呀,您一听就知道我们的心思了!”
赵尔丰就说道:“其实我也应该给你们个底儿,不然你们也不好给我出主意!对川省绅商百姓保路这个事儿,我是这么看的,当然,这还要跟明天摸到的底儿相印证,才能证明我的判断是不是正确。从前几天在成都街头听到的情况来看,他们争路,反对铁路国有,都只为一个字——利,如果能让他们的利益不受损害,所有的事儿都能迎刃而解。你们想,如果他们是以争路为幌子,而另有图谋的话,从五月闹到现在都两个月了,要做点什么,这时间早就够了,特别是朝廷革了王人文的职,而我还没来接印,一省无主,这时期是造乱的大好时机,换了想造乱的人,他是不是应该趁这个机会动手?正如恒生先前说的,他们没有公然反叛,这就说明他们不是另有图谋,而是为‘利’闹事儿!现在,听了你们说的情况,知道跟我对局的高手是黑道,是一帮袍哥大爷,本帅想,争‘利’就是肯定的了。所以,本帅觉得,王人文是看清楚了的,而且他采取替民进言的方式来解决这个事儿的想法,也是对的。但他出了事儿,这问题在哪里呢?”
他说到这儿,突然停住了。
高达永就急忙问道:“大帅,问题出在哪里呢?”
赵尔丰歇了一下,才又说道:“问题就出在王人文只想到了施恩,他忘了用威。一味施恩,就把那些人纵容得胆子越来越大,根本不把朝廷的大政当回事儿,就敢为自己的蝇头小利搅得天下不宁!所以,本帅以为,要想安定四川,得怀之以柔,申之以信,结之以恩,示之以威,四管齐下!你们觉得如何?”
廖c高c汤三人异口同声地赞道:“四管齐下,好!大帅,你谋划得太周密了呀!”
赵尔丰听他们的喝彩,却叹了口气道:“唉,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呀!能不能这么做,一要看袍哥大爷们是个什么底,二要看内阁大臣们的呀!”
他这一叹,让廖c高c汤三人兴奋的情绪一下子又跌落下来,都沉默不语了。
赵尔丰也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才说道:“所以本帅先前就说了,这后边就按你们思谋的那四点去做,就是这个原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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