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载赓摇了摇手,让大伙儿安静下来。他接着说道:
“兄弟们都赞成,那就都请记住了,要按鸣剑老弟前头说的那样分头去准备,准备好了,就向成都靠过来,找个地方扎下堂口,要安排好探子和信使,我这里也要安排,随时联络,这样才能统一行动,才不会出岔子。这既关系到我们这件大事的成败,也关系到我们第一个人的身家性命,兄弟们一定要小心在意。事情就交给各位兄弟了。过两天我就和天杰c鸣剑两位老弟去华阳中兴场设立总部,以后兄弟们派出的信使都到华阳中兴场,具体地点和接头暗号我会派人告知。今天的大事儿就说完了,兄弟们如有不明白的,或有其他细务,下边就接着说,接着议。”
于是众人又商议了很多类似的细节问题,直至深夜才各自安歇。
秦载赓留郝天民和自己同住,他要和会中这位最有威望的老哥哥再谈谈。
两人进了屋,秦载赓招呼郝天民坐了,他对郝天民说道:
“郝大哥,你就跟兄弟住,兄弟还有些事想请教请教!”
见大龙头这样跟自己说话,郝天民即忙说道:“总指挥,你太客气了!天民虽然年长,但也是总指挥的属下,总指挥有什么吩咐,你尽管说,属下一定遵命照办!”
秦载赓非常诚恳地说道:“郝大哥,你就别老是‘属下属下’的了,我虽然是总指挥,这既是托先人的福,也是兄弟们的抬爱,但是我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怎么敢妄自尊大呢?郝大哥,现在会里缺的就是你这样老成持重c足智多谋的人,要不是老哥哥要经管北路人马,我真想请老哥哥留在总部,多给兄弟一些指点。特别是在这乱世之中,我们要带会中的兄弟,为恢复我们汉人的江山建功立业,再建一个人人都能安居乐业的太平之世,所以特别需要老哥哥这样的人在身边指点啊!”
听秦载赓说得这样诚恳,郝天民忙开口说道:“总指挥,属下”
秦载赓即忙打断了郝天民,说道:“郝大哥,你我是革命同志,是兄弟,你认我这个总指挥,你就叫我载赓,载赓兄弟,就不要再叫什么‘总指挥’了,也不要再自称‘属下’了!”
“好吧,载赓兄弟,你想问啥你就问吧,老哥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郝大哥,听先父和会中的老人说,大哥的先人是李闯王手下的勇将郝摇旗郝永忠将军,而且你们郝家山的那几姓人家,也是郝将军部下亲兵的后人,说你们虽然蛰居深山,耕织印染为生,但世代都练武习兵,人人都会排兵布阵,大哥,你能不能给兄弟指点指点?兄弟虽也多年习武,但没读多少兵书战策,指挥打仗就是个门外汉,眼下就要指挥我们的千军万马,实在有点力不从心啊!”
“载赓兄弟,你太客气了!你说的这些,也确实如此,我们郝家山的这几姓人家就是这么个渊源,所以十几代人都抱成一团,从来没闹过分歧,一直蛰居深山,耕织印染到今天,确实也世代都练武习兵,但要说人人都会排兵布阵,这就夸大其辞了。再说,我们也都两百多年没经历战阵了,就算读了兵书战策,也不晓得能不能派上用场啊!”
“郝大哥,眼下就要兴兵,你肯定也有些打算吧?”
“载赓兄弟,我是这样想的。从全局来看,总部把成都作首选目标,应让兄弟们把人手安排在容易攻击四门的地方,而且要商定好具体动手的日子和时辰,才能一声令下,四门突击,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c首尾无法相应,这样,破城的把握就大了。我对成都北门一带很熟悉,就带绵州大堂口的兄弟们主攻北门,把人手都安排在新都那一带,等待总部的号令。至于人手怎么安排,我是想以我郝家山老营为基本,编成前c后c左c右c中五个营,再把各香堂的人手编进去,这样比较好指挥,也好调动。但这还是初步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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