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想,四川已经成这个样儿了,可内阁还是把王大人给革了!就兄弟我的看法啊,要想在川省善后,除了王大人的那法儿,还真没有别的什么法子呢!所以,兄弟想,你老兄就把眼下川省的情形写成奏折,让兄弟们跟你一起联名上奏吧,至于咋个善后,就由内阁去定吧!”
周善培一说完,其他人就附和道:“对,对!就是周大人说的这样!”
尹良一想,对啊,内阁弄出来的事儿,当然该内阁来善后啊!就说道:“多谢提醒了!那奏折兄弟已写好了,就请各位仁兄联名吧!”
“好!我们联名!”
于是尹良就把已写好的关于川中情形并请示善后方略的奏折递到各位大人的面前。
众人就依次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
尹良就立即让书吏把奏折发了出去。
一天后,内阁回电,命尹良督率全川官佐,安绥地方,静候朝廷之令。
尹良和全川大小官员就只好一边眼睁睁地看着四川糜烂下去,一边静候朝廷之令。
王人文罢职,新总督未定,尹良护印却不能做主,大清四川行省一下子成了权力真空。保路会除了号召各行各业歇业外,就是不断地去找尹良交涉,尹良就以不能做主来搪塞,保路会无奈,只好请尹良转奏他们的诉求,尹良也就给他们转奏,但内阁给不给答复,尹良也一概不问。保路会所出之拳,就像打在了棉花之上,毫无着力之处,蒲殿俊c罗纶等人也就无法可想了。
这样一拖就是二十多天,全川已是百业凋敝。
直到闰六月初一,内阁才电告尹良:朝廷已令驻藏大臣兼川滇边务大臣赵尔丰,立即从打箭炉动身,兼程赶赴成都,继任四川总督。
消息传出,川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等待。
成都的情形时起时伏,让滞留在成都的郝云山该给父亲郝天民送去点什么消息。
自从端午那天父亲和天德叔回中坝场去后,他就一直无聊地呆在成都,染坊每天照常开工,大门两边的铺子也照常营业,他或者自己出去,或者叫其他兄弟出去,打探消息,但他们只是些下层劳动者,又上不了什么台面,也就打探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他简直不知道该给父亲送出些什么消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带领成都的兄弟撤到李家场。
他现在也算是真正独当一面了,但这种独当一面又让他觉得没意思,留在成都的人手也就三十多个,除了染坊的事,信义公各香堂也都把消息送中坝场了,他这里几乎没有堂口的事了。
他只觉得自己还要在成都等等,但等什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等过了五月二十一,保路会叫各行各业都歇业,他也就把染坊和铺子都歇了业,这就更无事可做了。他只好让兄弟们在染坊的空地上悄悄练练刀枪,自己有时也练练他家家传的“郝家刀”。
他依旧每天派人出去打探消息,出去打探的人每天也给他带回许多消息,但这众多的消息,让他又理不出个头绪,也找不出什么是有用的,什么是没用的,直到闰六月初二,他只好把这些消息汇总,派人送到他父亲手里。
郝云山送出的消息送到中坝场时,他父亲郝天民已不在中坝场了。
郝天民回郝家山在家里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他布置完山上的事,就和曾天德下山回到了中坝场的郝氏染坊。
在中坝场场镇的西边,有一个大院落,临街的院门上也挂着“郝家染坊”的牌匾门两边是四间铺子,卖染坊染的各种布料,也卖从郝家山带下来的药材c土产。从正门进去,也是一个小天井,正面有三间房,中间是堂屋。正房的两边各有两间厢房。正房的后面是几间房和一大片作坊。起初这里的规模最大,每天要进出百多匹布,现在已远不如成都那边了,当然又比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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