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不定以后还会有被放弃的时候。”看了眼玻璃门内正在看电视的元易,声音柔和了些,“虽然我不能给他父爱母爱,但我能保护他一辈子的安稳,也绝对不会放弃他。”
“元易的爸爸,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她的声音有些轻。
“是。”季尔秋答得肯定,“他与我的交往,没有任何目的,只是把我当朋友。那天,在撞上卡车的最后一瞬间,他见没有回旋的余地,松开了方向盘,回身拉着我用他的身体挡着我的头。我在医院住了两个多月,如果不是他,估计我也死了。”
盛夏抬头望着他,嘴扁了扁,突然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别再说这个字了,我不喜欢。”季尔秋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的情绪这么多变,拍了拍她的后背,温柔的安抚她,“好,我不说这个字。”
她吸了吸鼻子,松开他,抬头望着夜空,白皙的脸庞上滑落一行透明晶莹的泪水。“这夜空中闪亮的星星,也有一颗是我的亲人。”
“你爸爸?”他只听到她给她妈妈打电话,爸爸这个词从没出现过,以为是她的爸爸。盛夏摇摇头,“不是。是一个,很可爱的,很活泼的小姑娘。”最后几个字,她哽咽着说出来,眼泪也瞬间滑落。她捧着头,揉着头发,低声的抽泣。
她一直是很正面的很坚强很张牙舞爪的形象,这会儿她这么哭泣着,抱着头很痛苦的样子,季尔秋心里一阵慌乱,不知该如何是好,如何才能让她不这么痛苦。伸手摸摸她的头发,柔声道:“不用压抑着,想哭就大声的哭吧。”
“不行。”她摇头,擦着忍出来的鼻涕,含糊的说:“扰人安宁。”
季尔秋的心,一下就被拽紧了,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快要喘不过气。不是压抑,是类似于心疼的感觉。她这样忍耐的生活,已经多久了?她说她自私,这多可笑啊。将她搂进怀里,轻轻地拍着,一下下摸着她的头发。她紧绷的情绪慢慢释放,可还是没有大声哭出来,只是在他怀里颤抖着,抽噎着,咬着她自己的手指,嘶哑着低声哭着。
元易拿着遥控器走了出来,看他搂着盛夏,揉眼睛的手停了下,又转回去自己回房间睡觉去了。
盛夏靠在他的怀里,哭累了之后,渐渐平复下来。她多年没有这样哭过了,这样哭了一次,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用光了,手都软了,嗓子也疼。“可能,”她声音沙哑,清了清嗓子,自己找话说,“可能年纪大了,比较感性。”
“我理解。”季尔秋帮她擦了擦脸,靠在沙发上,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你妹妹,跟你感情很好?”
哭过之后,情绪稳定了些,只是双眼有些放空。嗯了一声,说:“她很乖,也很调皮。我放学回家她”忍住眼泪,笑着,“她会在路口等着我,然后说,欢迎姐姐回家。我知道,她是太无聊了,跟我玩过家家呢。我妈妈很疼爱她,因为她身体不是很好,也是五六岁了,还没去上学。双休日我在家,就会给她讲我学过的东西,教她认字,教她算数。她很聪明,教起来不费功夫。每次我放假时候拿成绩单回家,只要是低于了八十分,她就会骂我笨,说我把妈妈的钱浪费了。为了不让她骂我,后来我都努力考到九十分,这个时候她就会去外面摘一朵花,说是奖励我的,还把她的零食分给我吃。”
“她很可爱。”季尔秋说。盛夏点头,笑得很开心,揉了揉脸,坐端正一些,看着他种的花,“我妹妹叫盛星,也有一双跟星星一般明亮的眼睛,圆脸蛋,红扑扑的,很可爱。她喜欢各种各样的花,那时候我们住在乡下,她在路边摘了朵花就戴在头上,我妈看到了就要说她,说菊花不能戴在头上,不吉利。”喉咙一哽,眼眶又红了,“我是,十一岁就上初一了,要留校。我星期五回到家里,门口挂了一条白布,我很生气。”
她忍不住眼泪,说话哽咽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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