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是什么意思?雍牧傻了眼,昏暗的灯火照得整个房间颤颤巍巍的,而他却完全没有想到父亲那晚的那句话说得竟是这么认真,它就像一个魔咒一样,不停的在他脑子里“乒呤乓啷”响个不停。他想起了那晚父亲像刀子一样企图割破一切的眼神,甚至还能感觉到父闷雷滚动的呼吸声,所有的一切都任然历历在目,但现实却是如此的寂静和荒凉。
“你怎么在这?”不知道什么时候大石出现在了雍牧的身后,雍牧一怔,抬头看去,发现他脸上此刻的诧异似乎被刻意压制在了一副镇定的神态当中。
“雍十八呢?”大石迅速的扫视着四周,暗淡的火光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大片阴影。
雍牧没有回答,只是神情落魄的望向油灯,希望那跳跃的火光能为他带来答案,就在这时候,他发现火苗并不是处在一个水平线上,而是呈现了一个十五度角的倾斜,这让他的目光立刻从火光上转移到了油灯的底座,底座下似乎正压着什么。
是一张折成八折的小纸片,雍牧的心猛地窜了一下,连忙趁着大石四处查看的时候将那张纸片揣在了手里,迅速打开瞥了一眼,灯火只是微微一颤便又恢复了如常。
大石回过头来,见雍牧一直面对着神龛,便轻轻的来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雍十八就是在这捏得泥人?”
雍牧点点头。
大石呵呵一笑,“这地方够鬼的啊,搞艺术的人有时候真是”他没有说下去,因为在他的眼里,搞艺术的人都很奇怪,他觉得他们在性格上缺了很大的一块。
雍牧笑了笑,这个秘密他并不准备告诉大石,他把纸片塞到了裤兜里,然后若无其事的对大石说:“我,我们走吧!”
大石没有再说什么,他又看了眼神龛,才吹灭了油灯,跟在雍牧的身后离开了老井。
离开前雍牧在每个房间里都转了圈,发现所有房间里的摆设几乎和他离开时没有什么变化,甚至是父亲的房间里,他也似乎没有带走什么东西。
“雍十八走得很着急啊!”大石扶起了大门口的那张木凳子上,坐着,拇指和食指之间掐着支烟,目光凌厉却看似无意的对他说着。
雍牧不得不佩服那个看着不修边幅,洞察力却异常敏感的大石,他竟然就这么一看就已经发现了问题的根本,雍牧只得无奈的点点头。满脑子的失落c愤怒和无助竟让他变得一脸麻木,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打算怎么办?”大石接着说。
雍牧只是哼了一声,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大石问这句话的意思,呆呆的凝视着那口老井。
“要不你先到我那住?”
“到,到你那住?”
“啊!”大石吐了口烟,见雍牧一脸茫然,接着又一脸坏笑的说:“不去也行,那我搬你这来。”说完把已经烧尽的烟蒂往地上一弹,一只大头皮靴生硬的踩在它的身上,直到最后一点猩红都被碾碎了之后他才又说道:“反正我得跟着你。”
“跟,跟着我?为,为什么?”雍牧的第一个反应是监视,他已经不是嫌疑犯了,为什么大石还有这样二十四小时跟着自己?
“你别误会,我不是监视你,是保护你!”大石笑了笑说。
“保,保护我?为,为什么?”
“你就别一天到晚为什么为什么了,搞得自己跟个问题少年一样的,有意思吗?”
大石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他的经验告诉他,雍牧现在应该处在一个非常危险的情况之下,来这之前的那场虚惊看似无意,但那辆疾驰而过的法拉利却引起了他的警觉,再加上雍十八无缘无故的落荒而逃更加证实了他之前的猜测,所以他决定在查清楚事情之前寸步不离的守在雍牧的身边。
雍牧想了想,这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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