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还躺在床上补觉的秦佳人,她伸了个懒腰,掀开被子慵懒地走到门边,轻轻打开了大门。
门外,鲍帅面沉似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秦佳人一愣,连忙将他让进了房间。
鲍帅坐到沙发上,接过秦佳人递来的热水一口喝了个干净,心绪渐渐平静下来,靠在沙发上闭起双眼假寐。
“破案这种事急不来的,别把自己逼得太紧。”
秦佳人坐倒鲍帅身边,轻轻握了握他的手。
鲍帅苦笑着摇了摇头。
“要只是案子就好了。”
“那是录像带里没有线索?”
秦佳人问。
鲍帅又摇头。
“不,线索找到了”
他把昨天晚上看到的画面跟秦佳人讲了一遍,听得她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这件事真是太匪夷所思所了”
鲍帅睁开眼睛,目光重新变得锐利起来。
录影带需要通过副脑解密,也就是说那是专门给统帅类变异体观看的画面,里面最后出现了梁丙隆,十有八九这卷录影带原本的主人就是他。
可问题是里面那些和鲍帅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应该怎么解释?
几个相同面孔的试验体就已经够匪夷所思的了,最后出现的那个人竟然也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他是谁?到底扮演着怎样的绝色?这个人的出现让整件事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还有之前见到过的“腾飞”计划总结报告,志愿者的姓名和照片也与自己一模一样。
这两者之间应该有所联系,但是现在还无法形成有逻辑的推断。
线索还是太少了一点。
从大伟跟他说起“腾飞”计划的名单开始,他就对自己的身世产生了一丝疑虑,后来又是“腾飞”计划的总结报告,又是录影带,再联系上自己试验体的身份。
似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同一个方向,那就是他的存在很可能不是自然产生,而是一个计划好的项目。
这个推论让他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迷茫,此前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被类似“我是谁?我活着有什么意义”这种愚蠢的问题所困扰。
可就在几个小时前,看完整卷录像带的时候,他曾情不自禁地扪心自问,自己到底是不是自己?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在他的记忆里,自己出生在一个小山村,在遇到那场碎尸案之前一直过得艰难而平静,丝毫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很难让他相信自己的一切竟然会跟试验有关。
何况大伟说的话也好,犯罪现场留下的证物也罢,还有刚刚看过的那卷录影带都是有人故意想让他看到的,而且出现的时间点都太过集中,这不由地让他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很显然,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将这些线索故意提供给他的人应该就是知情人,正常情况下鲍帅应该去追这条线索,最好能从那只黑猫口中套出一些内情。
可经历过滇西的事情之后,鲍帅已经深刻地明白了一个道理,无缘无故对你笑的人,很可能就是想骗你的人。
事实证明,被别人牵着鼻子走,最后必然会落入人别设好的圈套,他必须另辟蹊径,自己搞清楚眼前的这些疑惑。
眼下还有一个破局的机会,那就是回到自己出生的山村,如果一切真的是场试验,那么在生他养他的那个山村里一定会留下什么破绽。
何况那里还有他的母亲和照顾他的老村长,出来这么久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想清楚这一切,鲍帅渐渐回过神来,恰好看到秦佳人正挂断手机,微微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
鲍帅问到。
秦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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