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帅突然意识到,针对副脑的干扰源或许只能覆盖小楼,而副脑一直受其影响的原因可能只有两个。要么,自己进入小楼之后不知不觉受到了某种精神影响,产生了类似梦境或幻觉的状态,让自己以为已经走出了小楼,实际却一直还在小楼里,这才会被干扰源持续影响。要么,那些干扰源压根就不是针对副脑的存在,而是某种特殊介质,将小楼从自己所在的空间分割出去,而自己现在正处于另一个空间维度内,这才会出现有人能直接从自己身体上穿过去,而自己却看不到那人的情况。两种可能似乎都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了眼前的诡异局面,却又都不能完全说通,而且这两种推断无论哪一种都显得匪夷所思,难以置信。鲍帅迅速平静下来,托着下巴思索片刻,终于有了决断。他将副脑的功率开到最大,全力启动高信息全景图,眼前的世界瞬间变得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但黑暗并不是纯粹的黑色,而是被密密麻麻的黑色微粒挡住了视线,就好像极其严重的雾霾将能见度降得很低。仔细观察这个漆黑的世界,鲍帅发现那些黑色微粒并不是静止的,它们似乎像是江河,正按照某个轨迹缓缓流动。顺着微粒流动的方向逆流而上,慢慢挪动了几十米后,鲍帅终于在黑暗之中看到了一丝荧光忽闪忽现。继续往前,黑暗中的荧光越来越亮,最后渐渐形成清晰的轮廓,竟是一个满脸怒容的女人。那女人在黑暗之中一动不动,像是被挂在墙上,她的神色十分诡异,表情说不出的扭曲,两只死命瞪着的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盯着鲍帅。就像小楼里的海报,那女人也不断向外散发着未知的黑色微粒,黑色微粒四处飘散,遮天蔽日,构成了这个漆黑的世界。鲍帅像是中了邪,缓缓将手伸向那个女人。然而,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到女人的时候,女人忽然浑身一震,紧接着无边的黑暗像是被强风吹过的浓雾,顷刻间烟消云散。全景图里似是迎来了久违的光明,世界瞬间变得清晰,诡异女人也好,黑色微粒也罢全都消失不见,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此时鲍帅正面对着一副禁毒宣传画,双手平平伸着,就快要触到宣传画上的女警。他突然有了一丝明悟,这些海报似乎就像一个个中继装置,不断喷洒出未知物质,形成了一座桥梁,而这座桥梁似乎通过不同的维度连接着两个空间。如果这个推论能够成立,那么这些海报应该就是通往另一个空间的大门,也就是说,他只要从海报里穿过去,就能去到另一个空间。可就在他即将穿越海报之前,有人突然关闭了空间通道等等,如果是这样,自己不是应该被锁在异度空间里了吗?鲍帅回过神来,立刻四下张望,只见自己的确身处特调局,只不过并不是在主楼三楼,而是身处一楼大厅的宣传栏下。周围依旧空无一人,黑灯瞎火,似乎与之前的世界几乎一模一样。鲍帅脸色一沉,心道自己难道还在先前那个空间?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便被他否定,因为全景图发现不远处倒着两具尸体,他们的喉咙被利器割开,鲜血喷得到处都是,四周留有很多挣扎的痕迹。从他们的警服和袖章判断,这两具尸体应该是门口的岗哨,他们虽然已经死绝,但身体还未僵硬,应该刚刚死去不久。既然能看到人,应该十有八九是回到了现实世界“秦佳人,你可要坚持住啊!”鲍帅默念一句,身影一花,顺着楼梯一路往上,重新爬到了三楼。与其他楼层一样,三楼依旧没有灯火,副脑扫描电路发现几乎所有的线路和电子设备都已经被烧毁,大概是瞬间的超负荷过载造成的。能制造这种过载的方法很多,比如王老板的雷神领域,仅从这一点分析,那个扮成孙老的变异体恐怕至少会有10至11级左右。鲍帅一边整理着线索,一边快速穿过走廊。这时他突然注意到某间会议室里满满当当全是人,他们有的端着茶杯,有的靠在椅子上假寐,有的认真做着笔记,有的打着哈欠,姿态各异,仿佛还在开会。但全景图感知到这些人都已经没有了呼吸和心跳,变成了一具具僵硬的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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