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能吃苦。
向阳送了一个多星期,也没出过什么差错。
就是这个人不太爱说话,每次来店里,送完结清当日的钱,就走。
向阳一边开电瓶车,一边打电话,“你好,你的外卖快到了,请下来拿一下。”
他的汗顺着额头留下来,戴着口罩的脸闷得通红。
但他不会拿下口罩。
他到寝室楼下停下,将饭盒递给一个个同学。
有些是熟悉的,有些陌生。
他低下头,尽量不让他们认出来。
何高这两天忙。
七号早上打了个电话问家里情况之后,也没再关注何竹的高考。
他怕过分关注反而会给小竹带来压力。
九号下午,何竹考完最后一门,欢快地跑出考场。
回到教室,一个个同学都跟疯了似的往窗外扔书扔试卷。
何竹被传染,也乐疯了,把自己抽屉里的试卷抱出去,往窗外洒。
白色的纸片纷纷扬扬,训导处主任在下面气急败坏地喊:“谁乱扔,谁负责,待会儿每个班派人给我下来收拾!”
这时候谁还管她啊!
胆子大的男生站在三楼喊,“朱老师,站一边儿去,小心砸到你!”
这位朱姓女教师闻言,真的往教学楼里站,生怕被砸到。
熊孩子,一帮熊孩子,没得救了!
何竹在学校待到六点多才回去。
一回家,就给何高打电话,“哥,我考完啦!”
何高正坐在店里休息,温柔地问:“自己感觉怎么样?”
“还可以,题目不难,挺顺手的。”何竹的语气有种抑制不住的小兴奋,“总算考完啦!哥,我解放了!”
“嗯。”何高应她,“毕业后想去哪里玩?”
何竹抓了抓头发,“还没想好。”
跟哥哥聊完,何竹吃晚饭。
又跟父母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何母不断往她碗里夹菜,“考完了就好好放松,养身体,都累瘦了。”
“就是!多吃点!”何父应和。
一顿饭吃完,就到了八点。
何竹回到房间,脱掉蓝白相间的校服。
她蹲在柜子前,拿出折得整整齐齐的两套衣服。
这是她上次去云大,哥哥给她买的裙子。
何竹忍不住展开裙子,拿着在自己身前比划,照镜子。
她又把马尾辫拆下,理了理头发,对着镜子笑了一下。
高考完的孩子就像被放出笼的小鸟。
连日的阴雨也开始放晴,阳光灿烂到不行。
何竹又花了半天工夫,去学校里收拾东西,顺便开最后一次班会。
班主任在台上作最后的发言,“咱们终于高考完了,希望我们能打一场胜仗以后到了大学的日子呢,就会轻松许多老师希望啊,你们每个人,都能成为社会的栋梁咱们班的毕业聚餐,安排在”
“最后一次了,我就少说点,散会!”
“耶!!”
班主任话音刚落,全班爆发出巨大的欢呼。
何竹把书包放在自行车后座,和好友刘梦婷一块儿,边推边走。
少女的脚步前所未有地放松。
她俩叽叽喳喳,谈天说地,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桐城十佳歌手海选。”何竹看到路边的广告牌,不由驻足观看。
“小竹,你可以去试试啊,反正现在咱们闲着也是闲着,”刘梦婷说,“我觉得你唱歌还蛮好听的。”
她俩再往前一看,路边有个小舞台,铺了红毯,海选正在进行。
“去试试嘛,又没有什么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