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给阿滕好好打扮了一番。

    乐正花再次见到这骷髅时，吓了一跳。

    裴安去裁缝店给阿滕定做了一件上好料子的黑衣，外加一件斗篷，脖子里扎了个大红色的蝴蝶结。又去路边面具摊买了孙悟空的面具。本来裴安是想拿猪八戒，可是阿滕不肯，硬要孙悟空。那摆摊的鬼大叔还推销，“要不再给它脑袋上带个紧箍儿？”

    行吧，裴安觉得挺合适，真给阿滕脑袋上按了个圈儿。

    然后又带阿滕去了首饰铺，金项链买了三条，金戒指五个，银戒指五个，腰上要挂了一圈形状各异的玉佩。走路叮叮咣咣，好一只土豪白骨精！

    “你把它打扮成这样干嘛？！”乐正花同情骷髅，摊上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主人。

    “阿花，这是阿滕。”裴安把阿滕往前一推，“阿滕，来，给夫人的礼物呢？”

    阿滕摘了斗篷上的帽子，露出光溜溜的天灵盖。天灵盖上“啵”地长出一朵红色的小花，阿滕用带满金戒指的右手拔下那朵花，送到乐正花眼前。

    “咔咔咔。”

    路边摊上买来的小戏法，博得乐正花一笑。

    阿滕还没完，又学着猴子的样子，抓耳挠腮，蹦蹦跳跳。一个不当心，弄断了一根手指，戒指飞了出去。

    乐正花帮他捡回来，还帮他板正手指。对于骷髅自残这事儿，乐正花看着一回生二回熟，上手极其自然利索，咔地一声，手指头板正了。阿滕高兴不已，把衣服一掀，有节脊椎也歪了，意思是要让乐正花帮他板一板。

    裴安唱黑脸：“你这蠢货，不要给点颜色就开染缸啊！”说罢，就要去打。

    乐正花立即瞪了他一眼。

    乐正花私以为，这骷髅多看两眼，其实也没那么恐怖，还挺有趣的啊。

    裴安悄悄看乐正花和阿滕玩，阿滕这骷髅逗姑娘开心居然有两把刷子。见时候差不多，裴安摸了摸鼻子，“阿花。”

    “嗯？”

    “你能不能暂时收养阿滕？”

    乐正花停下手上动作，疑惑看他。

    “我准备离开这里，去八苦城一段时间。”

    不管是人是鬼，都有一种奇怪的地方，就是明明某样东西老烦你，你老不喜欢了，可突然说要没有了吧，又有点不习惯。乐正花先是松了一口气，走了多好啊！但忍不住追问一句：“你去八苦城做什么？那里都是修罗。”

    裴安嬉皮笑脸：“鬼小白说，我皇兄可能是八苦城神燚大人，我要去试试能不能抱大腿。”

    “”

    “阿花，我最恨自己能力不够，不能保护你。在桃妖的那个幻境里，我梦见当初的那个小镇，什么都没有变，好像时光倒流。如果时光真的能倒流，回到那年七月半那一天，你识破我身份以后，我一定不会说那番话勉强你。”

    在幻境中，乐正花问：“王爷找我，不知所为何事？”

    裴安说，“陆亦休在义军中德高望重，皇上想招安义军，缺一枚穿针引线的棋子。”

    “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来这么大本事呀。”

    “恩，本王也这么觉得，你太笨了。所以本王决定这事儿不找你帮忙，你随意，本王另请高就去了。”

    但是，现实并非如此。那个幻境里，唯有裴安这最后一句，不是当初的话。

    当初，裴安对乐正花说：“你本事多大，本王不晓得。本王只晓得，如今义军自成一派，已成为皇上心病，正所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若不能招安，天下就不算真的太平，不用多久，又要死成千上万人。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到最后，两败俱伤，只因你没有在今天想清楚，是否要与本王合作。”

    他用强硬的态度，大仁大义，千万的生命，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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