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看我已经开始变得这么自私了。”

    陈琰却是笑了，笑意中有种透骨的悲凉和自嘲，说：“这是你的机会，你并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没有人有责任为别人牺牲什么！”

    莫尘感到惊异和惶惑，看向陈琰，陈琰的侧脸消瘦而坚韧，似极荒野的孤石，灰冷而微颓，莫尘咬了咬唇，没有再说话。

    陈琰缓缓叹了口气，温和的说：“这么辣，还是别吃了。”

    莫尘听劝的放下了塑料碗，又看着地上那被踩扁的丸子，叹了口气，她气恨懦弱无能的自己，也伤怨开始变得功利的自己，却不该迁怒祁湛，可又为何要迁怒他？是为了那些说不出口的被喜欢着的感觉吗？那样的感觉让她不自觉的想祁湛应该要为她着想才对，但祁湛却没有，只是蛮横而冷漠，不过或许这才是他原本的样子。

    莫尘忽然想起似乎有种病叫臆想症，生病的人会幻想出一些根本就不存在的东西，无论别人怎么戳破，都会无比相信自己所感知到的，莫尘叹了口气，或许她就是得了臆想症，才会一直觉得祁湛对她不一样。

    可那天晚上在天桥下，她都已经问的那么明显了，如果真的是喜欢，祁湛一定会表白的，可是他没有，她也就不该再乱想。

    已经临近十点，四方摊子中的人陆陆续续离开，莫尘不好意思的说：“这么晚还叫你出来吃宵夜，却一直跟你唠叨，你都没吃什么。”

    陈琰笑着说：“这有什么关系？”

    “前面有个酒吧，一直开到午夜，我请你喝酒。”

    “已经很晚了，我还是送你回家吧。”

    “那怎么行，就当是你陪我喝一杯，行吗？”

    陈琰似乎不习惯拒绝别人，只好跟着莫尘，莫尘一路上还是忍不住唉声叹气，陈琰也不多问，静静的走在她身边。

    莫尘吃了好多辣椒，又在小吃摊前熏蒸了许久热气，这会夜风吹起，就觉得有些冷，不自觉的合拢双臂，陈琰已经脱下了自己的外套。

    “衣服有点脏，不过你还是不要着凉的好。”

    微黄的路灯下，莫尘站住，转身看向陈琰，不远处的巨幅广告牌上映射过来的彩光，连头顶的枝叶都在闪烁，陈琰的脸似乎红了，眼神温柔而真诚。

    莫尘笑了，依然是被喜欢的感觉，却是那么的清晰和自在。

    陈琰看着她的笑脸，也笑起来，带着微微的羞涩和躲闪，还是开了口。

    “我想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已经——”

    “你怎么又不接电话？”

    冷冷的不耐烦的声音忽然在两人身后响起，两人都吃了一惊，回身就见了一辆银色的车泊在不远处，一个人站在车前，似乎带着怒气，却耀眼的如同从他身后的巨幅广告中走下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莫尘看见祁湛，竟然比他还要生气，冷冷的看着他。

    祁湛冷笑，说：“上车！”

    陈琰从初见祁湛的震惊中缓过神来，见他神色不善，本能的就要护住莫尘。

    祁湛的眼神一瞬凶起来，冷冷的说：“他是哪来的？”

    这样的态度已经算得上挑衅，陈琰虽然温厚，脾气还是有的，莫尘忙拦在陈琰之前对祁湛生气的说：“这是我的朋友！”

    祁湛勾唇一笑，眉目染了凉薄，莫尘太熟悉这个表情了，赶在祁湛说出刻薄话之前抢先说：“你找我有事？”

    祁湛抬起下颌，高傲的说：“上车！”

    莫尘叹了口气，对陈琰说：“今天不能请你喝酒了，改天吧。”

    “可他——”

    莫尘完全明白陈琰的担忧，低声说：“没关系的，他也就是只纸老虎，只是看着吓人。”

    祁湛一路上都没有说话，莫尘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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