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成良转向莫尘，又堆起笑容，他的笑并不是出于善意或是礼貌，只像是一个面具，无论谄笑或是冷笑，他似乎都已习惯戴上这个笑着的面具之后再去面对别人。

    “那些照片虽然麻烦，但还不足以毁了祁湛，莫小姐何必这么固执呢？”

    莫尘已经没力气再辩解了，前后都有打手一样的男人拦着，而从楼上跳下来的惊慌余韵还残留在两腿上，莫尘有些站不稳，扶着楼墙慢慢坐在了石阶上，戴上了外套的帽子，开始装鸵鸟。

    这里虽然是在后街，饭店的后门也偶尔有几个服务人员走动，莫尘只希望如果这几个人当街动手打她，会有人能帮她报警。

    祁湛见莫尘戴上了帽子的样子，眼神却更冷，走了过来。

    范成良见了祁湛的神色，连忙拦着，陪笑着说：“祁湛，你别生气，这样的女人还用的着你亲自动手吗？”

    “滚！”

    范成良不敢再拦，史浩几人也都退开了几步，祁湛走到莫尘身前，俯视着她，许久才冷笑一声，半蹲下来，伸手摘下了莫尘的帽子，莫尘不由惊异的抬首。

    冷冽的感觉扑面而来，似乎有了实质一般，满眼所见的竟是一种冰冷至极的美，莫尘轻轻眨眼，才惊觉那清冷的感觉是因为她正直视着他深幽的眼睛，而这双眼睛正带着冰冷的笑意看着她。

    莫尘一瞬回神，却已迟了，祁湛已看清了她眼中的惊艳，冷笑一声，用莫尘已经熟悉了的他一贯拒绝女生时的高傲语气说：“你究竟要怎样才肯交出那些照片？”

    莫尘抱着的双臂慢慢放开，眼角瞥到了石阶旁的杂草和石块。

    “祁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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