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姬来不急说什么,拽着潘蕊玉就跑。不能让这个危险的男人靠近,要赶紧离开这里。
吕田正在四周寻找,迎面被她俩撞上。他单手扶着潘蕊玉肩膀,平静看着她们身后的老男人。
潘蕊玉脸色不自在,挪开距离。
王坝稀奇般的眨眨眼。
钱小姬看到他当下腿发软,摊在地上。半年前夜晚的一幕太过恐惧。斑驳的阴影一直印在自己脑海里,原本英俊而又帅气的脸回回在梦里,狰狞扭曲。
暗无天日的捆绑束缚,羞耻的光晕印迹下身上每个角落。那几日的时光成了她一辈子的梦魇,就算自己如何避开,终也躲不开。
“小姬?”潘蕊玉蹲下身扶住她,觉得很莫名其妙:“小姬?你没事吧?”
“快带我离开这里!求你了!看在我曾是潘总秘书,也没有为难你的份上!潘小姐!”钱小姬情绪激动。通红的眼角看到透光镜片离自己越来越近。痛苦的捂着胸口,心悸使得她脸色发白。
吕田轻抬眼皮瞧着快晕过去的女人,掏出支票本写下一串。
王坝见上面写着10万眼睛直发光,裂着嘴笑:“晚上,我住哪?”他想了想,“听说嫂子和你们年轻人一起来春游?”
吕田全程没表情与见钱眼开的男人对望,然后视线移到潘蕊玉身上。
王坝:“这位是你同事吧?”他把支票揣进兜里,对着潘蕊玉说,“小姬不舒服,我先送她去医院。吕田和你可以晚些时候再来探望。”
钱小姬死命拽着身边女人的衣袖,原本抿紧发白的嘴唇一张一合,连连摇头。
吕田皱眉,对着潘蕊玉说:“这樱花很美,你不去找鲜仲远吗?”
人就是再傻,也察觉到钱小姬是因为他俩才这么害怕。潘蕊玉不悦,“我和小姬一起去医院。”
看着她给某人打电话,吕田透明的镜片折射出乌白乌白的亮光,带着某种恶趣的嗤笑。
王坝眯眼在旁看着,肯定自个猜中什么。
从出现那事之后钱小姬就患上心悸的毛病,受刺激就会心跳加快。家人曾问过她半年前发生了什么,但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怎能告诉别人。只能烂在心里,这一辈子都不要再提起。
病人被男的抱到出租车。一路都浑浑噩噩的钱小姬只觉得这个厚实的胸膛可以缓解心痛。她想看清楚是谁,却因心悸的发作睁不开眼。
被放到干燥气息的床上,失去温暖怀抱的钱小姬慢慢睁开眼,朦胧视线变清晰。
发现吕田居高临下的望着自己,她脸色又苍白些。
医生做了检查询问情况,然后叫他们去办理住院费。
潘蕊玉跟在王坝后面。本来要陪在钱小姬身边,却被强行的拉出来一起去缴费。
“潘蕊玉小姐,刚刚小姬说的那个潘总和你什么关系?”旁边有人问。
她正在神游,随口答,“我弟弟”
王坝:“那你和王吕田什么关系?”他竖起耳朵,就差贴到对方嘴边。
潘蕊玉面色不好:“没关系”,不好捂着鼻子,但气味真的很难闻。
王坝看她吞吞吐吐样子,害羞的脸都红了。觉得很满意:“我是他爸的兄弟,堂兄弟。”
潘蕊玉点点头,眼神朝着住院部方向看去。也不知道钱小姬醒了没有,医生刚刚说没什么大碍,但还是要住院观察一晚。
王坝:“不要担心,小姬会没事的。你可以继续和吕田欣赏樱花。”有一个珠宝总裁的妹妹做儿媳,钱就是花不完啊。钱和女人两样兼得,那小子也会感谢我的。男人想到这里,就开始兴奋。
潘蕊玉尴尬的笑笑。这人说什么胡话,和吕田样怪怪的。还是赶紧回病房吧,留下他们在病房很不让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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