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直望。
“今天,我就给大家伙讲讲这个'红面道人'的故事。话说这个道人可和我们寻常见的可不一样,他面目清秀,长得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而且,这道人有一次去怡香院寻花问柳,还闹出了笑话”几个酒客围着桌子,谈天说地。
不过,这所说内容却引起了趴在门口张望的刘伶的注意,“红面道人”难道是那个猥琐道人不成
刘伶矮小的身躯一缩,瞬间就出现在了这酒桌旁,“缩地成寸”,儒家的绝世法门之一。
“几位,你们说的什么道人啊?”
刘伶咧开嘴,酒气喷涌,眯着眼问道。虽然多日未尝滴酒,可他的酒气已臻入骨髓,集聚难散。
几个酒客转过头,只见到一个身形矮小,衣服破烂,又容貌丑陋的小老头。一身还酒里酒气,十足的病酒老叟,而且那一双眼还亮亮的盯着桌上的酒壶。
“喂,你这矮小丑陋的小老头怎么进来的,要混酒喝也找错地方了吧。”
“对啊,瞧你这一身破烂样,是不是喝酒把家给喝没了啊,你们这种醉鬼我可见过不少。”
这些人一瞧刘伶这模样,纷纷开口调笑,看来“以貌取人”确实是常象了。不过,这话倒是也不假,因为刘伶确实是穷到连水都喝不上了。
“各位好,我真不是来混吃混喝的,我只是听你们说什么'红面道人',对此很感兴趣,来旁听旁听,不要误会,不要误会。”刘伶笑着解释道。
“真的哈哈哈,看来我这说故事的本领又强了不少,连这酒鬼都来旁听了,对不对,来来来,喝酒喝酒。”众酒客都举杯叫嚷,看来也有八分嘴意了。
“其实,看你们喝这么高兴,我倒也想尝一口了,当然我只是来听故事的,不是专程来讨要水酒的。”刘伶一脸讨好,笑意连连,只不过脸确实不怎么好看。
“切,还是要酒喝。”
众人醉得不轻,哈哈大笑。不过,还是给了刘伶一个酒杯,看来刘伶的霉运也不是一直那么久吗,最起码酒还是喝上了。有酒,刘伶便有了精力!
望江楼,道人司马禎忙得不可开交,不过看其动作却是娴熟得不得了,收碟c端盘c招呼客人,高声报菜名,一个地地道道的店小二。
李白好像有什么事一般,今日没有来此喝酒,倒让司马禎暗自等待了好久。几天下来这两人一拍即合,不,是惺惺相惜,已经成了好朋友,毕竟二者谈吐都不俗,私下里交流都涉及一些学问道理。
司马禎知道了这人是儒家飘逸君子李白,而李白也知晓了司马禎是天台山道人,属正统道派。
只是,颇为奇怪,二者仍然交谈密切,并不因两派当下的教义之争而有隔阂,看来二人都不是那种循规蹈矩,墨守成规之人。
司马禎觉得李白有一句说得甚好,而那也是他愿意交这个朋友的缘故,
“含光混世贵无名,何用孤高比云月?且 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
正是这种豁达,不像儒家其他君子总看着自己的名号,到后来已经少了一开始读书时的那种抱负,少了锐气,多了寡言少语,缄默和只顾道理的修道中人。张口闭口不是境界深浅就是学术之争,当然这些只是司马禎这年轻道人自己的想法,至于对错暂不管了。
“小二,再来两坛桃花酒!”
“好嘞,马上来,你稍等。”
司马禎高答一声,白巾一挥,小跑着行动了起来,脸上是忙碌而快乐的表情!
这样的司马禎不像天台山正宗道人,倒像是真正的樊笼小二了。
只是,道存天机,万事自然,一切早有定数,司马禎这一趟樊笼之行出人意料,却在道法之中。
他的道,来之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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