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钟,庄逸等四个人终于到达京省与冀省的交界处,遥遥的望见香河收费站,灯火通明,这个号称全国最大的收费站,扼守京省东大门。或许是因为视觉感官的问题,庄逸心目中的最大收费站是石钟山收费站,那里男人上厕所都要排队,收费站里面竟然有烧烤,活脱脱一个集市。林韵没有戴眼镜,汽车大灯照在高速隔离带两侧的反光贴上,晕出一朵朵白色的花,飞快闪过。长途旅行让人疲惫的只想发呆,什么都抛之脑后,看着枯燥的景色,数着高速指示牌上的公里数以及曾经出现在地图上的地标。庄逸手机的震动声打破了这片宁静,来电显示是贺鸿涛。
庄逸说:“住着我的房,睡着我的床,涛哥您还有什么指示?”
贺鸿涛说:“我发现你竟然有一个小型地下酒窖。”
庄逸说:“为了喝点酒,拿着金属探测仪搜索,您也太l一了。”
贺鸿涛说:“杀鸡焉用宰牛刀,我儿子在地板上画了张地图,我立刻找到了。你也忒不厚道,有好东西藏着啊!”
庄逸说:“那您不是也找到了吗?涛哥,推荐给您一篇文章,马克吐温的《婴儿》。”
贺鸿涛说:“哥现在就穿着‘便服’呢,还好不是大便的。”
庄逸说:“涛哥,您在这种艰难困苦的情况下,还想着给弟弟打电话,太仗义了。”
贺鸿涛说:“t要不是有事情跟你说,我能这么艰难困苦吗?”
庄逸说:“那您赶紧说啊!”
贺鸿涛说:“事情比较长,且听我细细道来。”
庄逸说:“只要您确定您穿着‘便服’不会感冒就可以。”
贺鸿涛说的内容大致上是,京省h银行有个年轻的小伙子,是个基层小柜员,为人老实,勤勤恳恳,生活平静如水。有一天,h银行总行办公室在检索员工基本信息的时候,意外的发现这个小柜员是某个注册资本一亿元公司的执行董事,按照流程总行办公室找小柜员谈话,因为银行员工不能兼职企业法人c股东c董事等等。小柜员知道后,一脸茫然,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倘若他有这么多钱,首先要做的事是存到h银行,冲时点,安然度过6月30日,何苦和储户苦口婆心的拉存款。但总行办公室也不会无中生有,小柜员去工商部门查了一下,吓了一跳,确实有这么回事。还好小柜员蛮镇定的,在工商部门调出这个公司执行股东的身份证影像资料,发现这个是自己一年前丢失的身份证复印件。真像一目了然,就是小柜员的身份证丢了,被人捡到,并以他的名义注册一家公司。干银行的人对“洗钱”两个字非常敏感,天上绝对不会掉馅饼,小柜员迅速反应到这个公司绝对是在“洗钱”。小柜员做了身份证挂失c登报声明c笔迹鉴定c诉讼,一切按流程走,维权之路甚为艰辛,还花费了不少大洋。
传票送达c开庭后,小柜员所在的支行迅速被不明身份的人围攻,小柜员被打的鼻青脸肿,分管的支行副行长被泼了一壶滚烫的咖啡,住进医院。事已至此,支行副行长的父亲,曾经当过贺鸿涛父亲贺捷的秘书,十分气愤,一定要给女儿讨个说法。报警后经过一番调查询问,得知主使者是一美女,竟然是马明晨的红颜知己。银行本来底气十足,这下动摇了,生怕捅了马蜂窝,最好息事宁人。小柜员不服,贺捷曾经的秘书更不服,找到贺捷,要惩处犯罪分子。
贺鸿涛说:“我爸的秘书要讨个说法,你那边要治一治马明晨,事实清晰,但需要有个合理的切入点。银行都是富甲一方的诸侯,之所以在这件事上首鼠两端,是不想自己做出头鸟。现在是平衡状态,只要我们加码,给银行施压,银行那边迅速会反水,目前为止,银行属于弱势一方,被人砸了场子,打了人,绝对一股怨气。”
庄逸说:“我这就电话给庄珊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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