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85.九间堂(第1/2页)  未有逸韵如此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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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间堂别墅是庄逸名下最早的物业,位于沪市,当年庄逸可谓“倾其所有”买下这座再现了“庭院深深”中的中式建筑传统和建筑意向的二手房别墅,并做重新装修。刘莹莹说过,一个男人成熟的标志,不仅仅是成家立业,还有亲自装修一座房子,这样的话,那些躺在书本里的知识点就会立起来,为你的世界观再打开一扇窗。将来的某一天,家里的壁灯掉了c下水道堵了,等等,你处理起来就会游刃有余,瞬间在老婆孩子心中的形象就伟岸了。林韵小时候同一个舞蹈队的小朋友说过人生的四大目标,庄逸只记得前三个:法拉利的车,爱马仕的包,九间堂的别墅。相较于庄逸,林韵根本不记得这件事,但庄逸作为男人,对实物存在的房子印象更深,买房是他心中最有分量的事。

    庄逸是抛售了当年所有的资产,才买的这座别墅,打算金屋藏娇。任何人,对自己亲自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是有感情的,这座别墅倾注了庄逸对未来生活的所有向往,那件事发生后,这座别墅也成为庄逸烙在心口的伤,久久不能释怀。九年来,庄逸宁可住酒店,也不肯踏足这座别墅,即便别墅整洁如新,有人定期打扫。庄逸知道别墅里每盏灯用多少个螺丝钉固定,并亲自用电钻打眼;知道地板下电线的布局和插座里零线与火线的安装;知道陶瓷台灯选用时被赋予的寓意,二楼有排练厅和古筝室年少时期的梦啊,总是百转千回,剪不断理还乱,庄逸只得把它写进遗嘱,还是付与那个人吧!

    是镜是心是人间,谁也说不准。幡动,风动,抑或心动,总之是动了。

    人,在熟悉的工作环境c熟悉的生活环境,机械而麻木,失眠而健忘,空洞而焦躁。在工作日,不经意间就成为工作狂,即便早晨起床刷牙,大脑的滚动条已经开始不停的播动,不论你想与不想,潜意识都在动。出差,生活的必需品,每个清晨从酒店醒来,第一反应是我在哪里,那种感觉苦涩又陌生。在一个伏气即将散去的午后,庄逸来到了九间堂,自我放逐。大部分时候,并不需要隐居,大隐隐于世,自我放逐,打乱节奏,反而恬静而悠然。人,有时候就要画地为牢,这里没有办公桌,没有公文包,距离又远,什么都干不了,只能静静的呆着。

    “绿树浓荫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庄逸并不会吟诗作画,但脑子里闪现了这首诗。一个人,偌大的房子,可以尽情的抽烟,不知抽了多少包,有点“醉烟”,头晕目眩的躺在沙发上,恬然进入梦乡。睡醒后,神清气爽,深度睡眠让人身心愉悦。冰箱里有柠檬水,清爽异常。有丝丝凉风吹过,庄逸听了一首非常老的曲子《风居住的街道》,二胡与钢琴的对话,二胡的忧伤,钢琴的浪漫,交织在一起,如泣如诉,宛转悠扬。尤其是二胡,仿佛每拉一弦个音符,都拉在心上。日本的古典曲子,往往符合国人的审美,是舶来品,却又不像舶来品。庄逸小时候,爷爷陈志南给他讲过卞之琳的一首诗《尺八》:

    像候鸟衔来了异方的种子,

    三桅船载来了一支尺八,

    从夕阳里,从海西头,

    长安丸载来的海西客,

    夜半听楼下醉汉的尺八

    庄逸,开始偃仰啸歌,不着寸缕,归去也,归去也,归去也,海西人想带会失去的悲哀吗?叫累了,唱累了,庄逸又小憩一会,不思不想不念不痴。傍晚暴雨如注,雨打芭蕉,天井滴水。

    草草吃过晚饭,庄逸又看了一部老电影《黄飞鸿之男儿当自强》,平静的给林韵打了一个电话,恍如小时候一样自然,或许,什么事情想开了,都不是难事。庄逸告诉林韵,自己正在静修,一动不动,静静的呆着,还看了一部老电影《黄飞鸿之男儿当自强》。

    林韵问:“我看了很多遍,想知道你对哪个人物印象深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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