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们来到了拜山亭的山脚下,恍惚,宋敏柔的脑子里出现一些画面,也只是闪过,稍纵即逝。
“这匹可好?”白老爷子指着最左侧的枣红马,问向宋敏柔。她点点头,表示可以。走过去一跃而上,这哪里是会一点儿,简直就是轻车熟路。容旭尧从来都不知道,她还会骑马,颇为震惊,但也不放心她一个人,于是,跟着梁文远,一人一匹,护在她的身后。
小时候在纪家,宋敏柔最开心的时光就是骑马,诚如,刘子浩所说,马背上,一切的烦恼都会随风而去,思绪不是自己的,而是天空的。宋敏柔放开了驰骋,她的马术深的察哈尔民族身传,容旭尧他们跟不上也情有可原。
风灌进宋敏柔的耳朵里,吹干了眼角的泪,吹散了心中的阴霾,她想起来了,外婆还曾送给她一对儿小猞猁,像豌豆那么大,她每天与它们说话,玩耍在一起,后来,外婆去世后,云台山发生了小哥哥那件事,那对猞猁也突然不见了。那段时间,她活在极度恐惧之中,看到了人性最丑陋的一面,精神近乎于崩溃,在逃出来之后,她就忘记了那段快乐和不快乐的时光,包括它们,如果不是此情此景,恐怕这辈子都很难想起来。
宋敏柔气喘吁吁的下马,走到白老爷子面前,看她的神色他也知道,有些往事终于涌现了出来。
“想起来了?”
“是,你想干什么”
曾经,她封闭了那段记忆,现在,又被开启。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人,都像零星的碎片般一点点整合。白老爷子,宋敏柔心里鄙夷着他,当初外婆恳求他出手相救之时,他以紫云洞的蓝色之星配方和少有的原液为换取代价,将多年的感情弃之不顾,眼睁睁的看着外婆被纪东逼死。前几日又以那份情感企图睡服自己,还真是会做戏。恐怕,这位自恃聪明的老人不会知道,外婆早把当年她、外公和眼前的白老爷子之间的事情告诉了自己,包括他们的为人。不过和外公一样,看中的是外婆手中的权利。
“不,我只是想告诉你,它们还活着,并且,就在紫云洞附近”白老爷子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宋敏柔当然明白,恐怕不只是活下来这么简单,那对儿小猞猁是外婆托人从察哈尔带过来的,凶猛的程度不亚于一头豹子,这么多年过去了,应该不止两只,只怕是数十只了。她终于明白,为何,白老爷子让她去紫云洞了,别人无法靠近,又不能猎杀而已。那些原液,一旦碰到血迹,就不再纯粹,变得和现在纪东仿制的没什么区别了。
“谢谢,我不舒服,先回去了”说完,宋敏柔就对容旭尧使了一个眼色。
“等等”白老爷子叫住了他们,“别急,把这个带上,也许,你会用得上”说完,把东西交给了容旭尧。
一只小巧的手枪,黑色质地,不过巴掌大,非常适合女孩子使用。容旭尧低头看了一眼,那是美国最新款的,对于不在黑道,退隐江湖的人怎么会轻易得到。白老爷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回去的路上,宋敏柔头疼的靠在窗口,心烦意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容旭尧扶过她的身体,让她躺在自己的腿上,替她揉捏着太阳穴。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宋敏柔主动说起了往事,和外婆在一起,与纪东斗智斗勇的日子。还有,白老爷子当初的绝情、外婆去世后云台山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车上的三个人静静的听着,为她的童年着实的捏一把汗,宋敏柔真的是命大才能活到今天。
他搓着她冰冷的双手,打趣她儿时的贪玩“大概,外婆把你当男孩子样了,有意让你接触那些吧”
这句话一出,犹如醍醐灌顶,容旭尧明白了,纪家外婆早就把宋敏柔的未来和纪家的未来安排好了,她知道宋敏柔并非纪佳敏的孩子,也知道,纪东必定会争夺她手中如古人般权利象征的信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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