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寻一挑眉，说：“说。”

    温喻：“建议你换个秘书。”

    欧阳寻有些不解：“jane是个经验丰富的秘书，工作严谨细致，也善于交际。有哪里引起你的不满了么？”

    温喻：“不满倒是没有，只是，一个人的能力再高，工作的时候时常分心，能力也会大打折扣。尤其是秘书这种工作。”

    欧阳寻一挑眉，表示她初次见jane就指出这个连他也没有觉察到的缺陷有些不可思议。

    温喻见他这个反应，有些浮躁，却依旧淡淡说：“当然，如果你乐于被人当作展品一样天天看，这就另当别论了。”说完利落地打开资料袋，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拿出资料说：“不是要听企划嘛，还坐那干什么。”

    欧阳寻听明白她刚刚的话，又见她这副明明生气却假装什么事也没有的表情，忍不住笑，但不敢造次，硬生生憋了回去。立刻起身走到她对面坐下。

    “这是模拟图，你可以先看看。”说完把两张纸递给他。

    等他看完又把企划案放在桌上，正面对着他，她看着倒字一边指一边给他说。她说得认真，欧阳寻听得也很认真，以至于期间进来送茶的秘书jane华丽丽地被无视掉了。

    jane看着那个长相清秀，正一派从容地用精练的语言解释着企划案的冷面小女生，心中顿时有一种感觉：这个女人好惹，但惹不起。

    之后，欧阳寻十分自然地请温喻吃饭，温喻一口拒绝。欧阳寻一勾嘴角说：“怎么，不好意思？”

    温喻白了他一眼，冷冷地道：“你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觉得脑子发热吗？”

    欧阳寻把她拉进车里说：“确实有点，好意思就坐好了。”

    欧阳寻笑得春风得意，打开车门的时候又极力掩住，只唇角淡淡一点没有散去。

    她吃醋了，她居然吃醋了！啊上天果然有好生之德！

    附近几个路过的职员瞥见老板这样的笑纷纷傻了眼，深觉自己一定是长了双狗眼看错了！这    还是他们严格冷淡的鬼畜老板嘛？！

    温喻从后视镜瞥到他们的脸色，说：“你不是爱笑的吗？”

    欧阳寻：“嗯？”

    温喻：“为什么他们看见你都有点怕的样子？”

    欧阳寻：“哪里会有老板天天对员工笑的？老板的笑只能在需要的时候，这样才能让人觉得有价值，并从中得到鼓励。”

    温喻：“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欧阳寻：“那是因为你看到我的时候，都只是在你面前。”

    温喻愣愣地看着他，咀嚼着刚从那句话。

    欧阳寻确实常笑，但那种笑带着疏远和淡漠，就只是一种表情，不走心的。但对着温喻，他的笑从来都是发自内心。也正是这种温柔的笑不小心被其他女生看到，让她们误以为他是个生性温良的翩翩公子，才有了那么多武松妄图前来打虎。如果只是平时的他，只怕她们有色心也没色胆。

    温喻想明白那句话，心底萌生了一点异样的感觉。她想说点什么来回应，但脸有点热，喉咙也变得干干的了。

    欧阳寻轻轻瞥她一眼，嘴角噙着笑。

    明明还只是个小丫头。

    华灯初上，城市喧闹依旧，从白天正装严肃的男人变成夜晚星光璀璨的女郎。

    欧阳寻和温喻在一家中餐馆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温喻看着欧阳寻简洁地点了菜，又将菜单递给服务生，语气c表情，甚至一些习惯性的小动作都和记忆里一模一样。原本以为已经淡忘的记忆早已原封不动地回归到了原来的位置，有点怀念，也有点庆幸。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对那段自己造成的莫名其妙的空白感到遗憾，不禁垂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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