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能够听明白桃夭说的是什么。

    “桃夭？”听不明白，索性便轻声唤她。

    见桃夭眼睛缓缓睁开，傲兮露出欣喜的微笑来。

    傲兮笑道，“你醒了。”

    他握紧桃夭的手，好像这一刻拥有了全世界一样。

    与长生相比，他更愿意拥有此刻的快乐。

    年少不经事，只想着能长生便是最好的，而今看尽人世繁华后，他所求所想，不过是守在心爱之人身旁，冷暖共知罢了。

    “傲兮。”桃夭干涩着嗓子，唤道。

    傲兮瞥见桃夭眸中的自己，他狂喜地点头应声好，“是我，我是傲兮，我在。”

    还好，桃夭是记得他的，桃夭没有忘了他。

    “我好累。”桃夭虚弱地说。

    她很累，她此刻只想睡觉，只有睡觉入眠才是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

    傲兮看着桃夭有气无力的憔悴脸容，心中大痛，他伸手替她敛了敛背角，安慰道，“睡吧。”

    许是耗费太多仙气修为，所以桃夭还需要好好休息。

    为了让桃夭好好休息，傲兮起身想要出门。

    “傲兮。”刚刚站起身，桃夭便看着她唤道。

    傲兮一怔，他垂眸，对上她的眼。

    四目相对，这一次，傲兮眼神慌乱，他错开桃夭投来的目光。

    “你别走。”桃夭声音低低的，近乎乞求道。

    傲兮没有犹豫，他坐在榻边，重新握紧了桃夭的小手。

    桃夭只觉自己手一暖，她原本慌乱的心刷地安静下来。

    见桃夭再次闭上眼睛后，傲兮在心中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定定地看着桃夭，看她睡去，看她在梦里勾唇，锁眉

    这中间，他一直都在思考着一个问题：她究竟是谁？或者说，他将她当成了谁？

    鱼鸢么？鱼鸢的音容样貌，身形乃至性格截然不同，他真的是因为听说桃夭便是鱼鸢的后世，才与她双行双修的？

    关于这一点，此刻的傲兮也泛起了嘀咕。

    不过，假设他的确是将桃夭当成了鱼鸢，那他又是为什么要在桃夭问出他那样的话时犹豫了呢？

    傲兮听着耳畔桃夭熟睡后发出的轻鼾声，他握着桃夭手的大掌又紧了些。

    唇瓣蠕动，他低低说道，“不论你是谁，此生，我不再负你。”

    他已经与她双行双修，他不是个不负责任，荒淫无道的人，不管是鱼鸢也好，桃夭也罢，他都会好好护着她，今生今世也不会再让她伤心难过了。

    长生之与桃夭，此番，他会选择桃夭，而不是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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