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赐婚,才可彻底解决此事。”楚遂枫对父亲的反应有些疑虑,心头一凛,顺势将最大的问题说了出来,等着父亲的反应。若是爹爹说无妨,便表明他并无意结此亲,或许另有打算,或许还有隐情,那自己,就只能尽早另想办法。
“不错,若非陛下金口玉言,两派人都不会死心。若要解决此事,你可有何办法?”出乎意料地,父亲已然十分持重,似乎刚刚不过是错觉,他甚至满含赞赏地看了眼自己,像在夸自己思虑周全。虽说仍旧有些疑惑,但总算稍稍安了心,“回父亲,孩儿这里有一纸奏章,是治理河西水患的良方,孩儿有把握,必能奏效。水患若治好,孩儿自有功劳在身,陛下要论功行赏,便可趁机求陛下赐婚。”楚遂枫自袖中掏出一卷奏章,递给父亲过目。
看了一会儿,楚连寻本微皱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连连赞叹:“引泾入川,分流灌田,妙,着实不错,当可解河西之急,也能让你在朝堂崭露头角,为父即刻便呈与陛下。”刚赞完,楚连寻的眉头突然又鼓起了个小山丘,“只是,水患治理见效时日尚长,恐生变故,再者,你若得封赏,必更为两方所看重,只怕会有人早先一步,请陛下降旨赐婚。”
果然是自己想多了,父亲并无半分他意,而是一心为自己着想,适才的一而再地试探瞬间显得十分可笑。楚遂枫微微一笑,舒眉朗声道:“如今两方相争,贵妃娘娘有意大将军府之女,而皇后娘娘有意云漪公主,陛下居中为难,不好偏倚。孩儿可以给陛下一个由头,让孩儿非娶齐家小姐不可。”
“哦?是何由头?”楚连寻看他面色突然不太正常,也不禁感起兴趣来。
“回父亲,此事着实难为人道,孩儿日前为她诊治,因要周身行针,已有肌肤之亲,着实有违礼法。所以,这亲,孩儿非娶不可,国公府,也非嫁不可,无论是贵妃还是皇后,都不能阻拦。”楚遂枫有些羞愧地低声回道。
“哈哈哈,枫儿,真不知是天意使然,还是命运如此。不过,陛下必得照顾齐家颜面,这婚,是非赐不可了。你莫要不好意思,男儿家当顶天立地,既已如此,也不得有负人家姑娘。”楚连寻来回轻摸着下巴,一边笑着告诫,一边感慨枫儿心思这般细密,此事可算思虑周全,日后应当也可在朝堂自保。
楚遂枫自然应下,转身离去时,没有看到父亲的满面慈爱骤然换成深不可测。其实,父亲,孩儿还有件事瞒着你,那才是孩儿能确保陛下允诺赐婚的王牌。回院更衣洗漱,收拾好后,父子二人一同坐上了进宫的马车。
自打进了宫门,一路前行,守卫之森严,宫苑之幽深,楚遂枫方感何谓皇家之威仪。尚在襁褓时,他虽曾随父亲进过宫,但那时尚不能好好感受这宫苑,加之时隔久远。如今身处其中,方知这天下至尊之位,何以能引无数英雄折戟沉沙。皇权的力量,在行色匆匆地宫娥侍卫满心惶恐地竭力侍奉中,在四海七河百官千将满心敬畏的俯身臣服中,在父亲纵然权倾朝野却依旧不得不事事谨慎地思量中,在无尽生杀大权尽归一人独掌的唯我独尊中。
若有一日,自己也可成为这天下之主,不知是何滋味?许是楚遂枫想得有些出神,爹爹连唤了几声他都未曾听见,最后在骤然拔高音量地呼唤中突然回神,一脸愕然:“父亲,怎么了?”
“我还要问问你怎么了呢?怎么从进宫起便这般望着宫城发呆呢?须知,皇城内外耳目众多,必得谨言慎行。”楚连寻笑着叮嘱,可神色间却无半分惶恐之意。楚遂枫已敛了心神,宫墙之内,自己方才所想,半个字也不能说出口,佯装惶恐道:“孩儿时隔已久重进宫墙,深感皇家威仪,一时慨叹出神。”
楚连寻盯着他,打量了几分,又思虑了会儿,没有再说话。适才枫儿眼里,分明不只有好奇,更多了几分雄心勃勃的意味,果然,竟是天意?无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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