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遂枫忙起身跪下,恳切道:“求父亲成全,除了她,孩儿不愿娶他人,无论是公主还是大将军之女。”“枫儿,你可明白,你若娶了公主,便可保一世安泰无忧,那女子亦可为妾室,如此,你还是不愿?”楚连寻沉声问道。“孩儿不孝,但孩儿对她之心,便如当年父亲对母亲之心,此生只愿与此一人以共白首,求父亲成全。”说着,楚遂枫重重叩头着伏地不起。
“唉,你这孩子,先起来吧。为父此举,只是问你心意罢了。你既心坚至此,为父明白。此事并非无可挽回,皇后娘娘还未曾挑明,你只需先将亲事定下,便可躲过此事。”楚连寻上前扶起儿子,轻叹一声说道。“多谢父亲,定亲之事待孩儿明日去问过她,争取早日定下来。”楚遂枫总算放下了一颗心。
“婚姻之事,还是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只告诉我是哪家的姑娘,我与你娘亲自会去为你求亲,哪能你总是直接去见人家未出阁的姑娘?”楚连寻有些好笑,这儿子倒真是什么都不懂。“回父亲,孩儿明日就告诉父亲是哪家的姑娘。”楚遂枫想起到现在竟都还不知晓她的真实身份,不过她临别的那句“处心积虑”,应该便是意欲告诉自己一些过往吧。“莫非你还不知人家是谁家姑娘?”楚连寻惊问道,与此同时,他掩藏在心的那个疑惑也基本得到了确认。
“回父亲,这,是的。都怪孩儿。”楚遂枫恨不能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就算自己不在乎她究竟是谁,有何居心,但这时代,婚姻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岂是自己不在乎便能不管的。“哈哈,我儿真是痴傻,最晚明日,必得告知为父啊。”楚连寻稍加掩饰地朗声大笑道。“是父亲,那孩儿先去拜见母亲。”楚遂枫说着告退离开。
“痴傻?我竟然痴傻?枉我自诩聪慧,真是。”楚遂枫一路都在想这两个字,这一日之内,被她这般说,竟也被父亲这般说,难道自己当真痴傻?
从父亲处出来,楚遂枫又去拜见了母亲,得知儿子已与木槿心意相通,楚云氏也没有再多言,只吩咐他待人家姑娘以礼。楚遂枫应下便回了自己院子,杜白衣如今就住在自己院内,恰巧与自己房间相对的地方,对上上下下都说这是公子的人。楚遂枫虽觉得如此有些不妥,但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就答应了下来。
时隔几月又躺到自己的床上,楚遂枫却是莫名地睡不着觉,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她,今日那般的她是从未见过的美,不似之前那般清冷到有些虚无缥缈,而是有血有肉到嗔痴怒怨都写在脸上的小女儿之态。这样的她,自己却更喜欢,似乎无论她如何,自己都喜欢。
如今长夜漫漫却是盼不到天明就想去见她,楚遂枫伸手拍了自己脑门一下,罢了罢了,两世为人,自以为对感情已经看破,如今乍一动心,倒当真是痴傻。便是再无意外,订了亲到成婚,也还有三年,自己这般可怎么等得及。常成在门外守着,突然听到自家公子突兀地放声大笑,先是一惊,继而一愣,转瞬又明白了过来,公子这回,是彻底动了心。
好不容易盼到天色微明,楚遂枫便起身唤丫头进来更衣,来了的却是个自己从未见过的丫鬟,满面含羞带怯地看着自己。楚遂枫打量了几眼,有些疑惑:“你是何时来的?我怎不曾见过?”那女子微微一福身,盈盈开口:“奴婢松音,夫人吩咐,自即日起来照料公子饮食起居。”
“既是如此,伺候我更衣吧。”楚遂枫看了眼,也没觉得有什么,自己一向对身边的丫鬟不甚上心,换谁都一样。“是公子。”松音答应着,便碎步过来伺候,伺候穿衣洗漱倒是很娴熟,只是会时不时含羞带怯地偷瞟自己让楚遂枫觉得很不舒服,约莫能明白些她的心意。不过,丫头还是守些本分得好,既是娘亲送过来的,便先忍着吧。
一收拾完楚遂枫就欲出门,被常成一把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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