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楚遂枫就脸红:“可是娘亲,孩儿还未,”
“这番回去,你也该跟人家姑娘表白心迹,也问问人家的意愿,早早定亲才是。想来,我儿这般人中俊杰,那姑娘当不会不喜欢吧?”楚云氏笑笑,轻柔之下却掩藏着深深的忧虑,儿子竟这般疼惜那女子,玄阴之体,数百年来,只有一姓曾出现过——齐,这是祸,非福啊。楚遂枫没有抬眼,自然未能看见娘眼中的深重,不敢说话只红着脸点了点头。
楚云氏便仔细端详起了单子,忽而,又说道:“这药方上可有几味药非同寻常,枫儿准备如何弄到?”
“这个孩儿也看到了,出发前已早早派人去徽州各大药房,其余药材皆已备齐,只差一味药却遍访不得。”楚遂枫皱起了眉头。“可是苏合香?”楚云氏问道,楚遂枫点了点头,眉头皱的更深了。楚云氏低头沉思片刻,忽然想起:“对了,枫儿,你外祖给你的布包可曾打开?”
楚遂枫摇头:“忙着研习这法子,还不曾。”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般眼前一亮,“娘是说?”“恩,你外祖或能想到这些。”楚云氏点头。楚遂枫立即拿过布包来放于膝上,刚解开结,一股幽然药香便扑鼻而出,楚遂枫一喜,打开来赫然便是一大包苏合香。
楚云氏看着,会心一笑:“你外祖必是早就想到了这些,再看看这布包里可还有其他?”楚遂枫也很高兴:“如此一来这药材便齐了,唔,布包里,好像还有个硬硬的东西。”楚遂枫伸手一掏,竟是一枚玉佩,呈飞凤之姿,通体血红,莹润剔透,白日生辉,触手生温,仔细端详还能看到玉质中有着细腻的纹路。这玉,绝非凡品,只一眼,楚遂枫便明了,纵然外祖好收藏天下奇珍,可这玉,已非珍宝可形容。
楚云氏在看见玉的一瞬便怔在原地,久久未能回神。“娘,你怎么了?”楚遂枫拿着玉,抬头时发现娘一直在出神,便关切的问道。“哦,娘,娘无事,你外祖待你真好,这玉可是宝玉。”被儿子看着,楚云氏这才回了神,眼神似乎有些躲闪地说道。
“哦?娘识得此玉?孩儿对这些虽非一窍不通,知此玉绝非凡品,却还是不识。”楚遂枫把玩着玉佩。“这玉当是前朝至宝物,据传,前朝□□与皇后伉俪情深,遍访绝世美玉,又特命能工巧匠制得一对玉佩,玉名‘璎珞’。形为凤凰,生而为对,男配飞凤之‘璴缨’,女戴栖凰之‘琦络’。璴缨琦络,取得是皇姓——‘楚’和先皇后之姓——‘齐’,一人一枚,璎珞意为一世痴缠,指代缘由天定。”楚云氏望着这玉佩,语含情思。
“那这般说来,这便是‘璴缨’?却不知‘琦络’在何处?”楚遂枫看着玉,帝王家的痴缠爱恋更是弥足珍贵,前朝的宝物能到自己手里也是缘分,但当真是缘由天定吗?那岂不是拿着‘琦络’的人会是自己命定的那个人?自己倒是不相信这些,毕竟已经有喜欢的女子了,何况,拿着那枚玉的是男是女,自己都不知道?
“若我所看不错,这确是‘璴缨’。前朝灭亡后,这对玉便不知所踪,也不知是何时到了父亲手中,既然只给了你一枚,想来父亲便只得了这枚吧。”楚云氏说着,提起前朝之事,心情似乎有些阴郁。
看娘心情不大好,楚遂枫便也没再多问,自己已有喜欢的女子,这玉佩的传说自然只当玩笑罢了,只是外祖的心意在此,这玉佩自己必会珍存。
连日赶路,皆已人困马乏,如今只剩一日路程便可进京了,杜白衣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肯赶夜路,非要住客栈,说什么骨头都要被震散了。楚遂枫无奈,杜白衣尚且如此,娘自然也差不多,大概只是为了他强忍着,自己于心何忍,又想着毕竟只剩一日便可到京都了,便令车马都休息一晚,明日早起再赶路。
第二日晨起便又要出发,杜白衣死赖在客栈床上不起,楚遂枫竟奈何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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