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传承的重责,有劳兄长辛苦,受小弟一拜。”楚遂枫说着便屈膝跪下。
云非言立即一把扶起他,又将那枚黑玉牌递给他:“你我兄弟,无须客气。还有,这玉牌你收着,因为它不仅是云家嫡传的象征,更是号令云家的令牌,天下如今只有三块。以此令牌,沪章国云氏之人,铺皆可听从调遣。若有着急的消息,也可直接去各处云家医馆传信。只需记得,云家永存。”
“是,兄长,此别不知何时见,兄长保重。遂枫定会谨记,云家永存。”楚遂枫接过玉牌小心收起,又向云非言一拱手。
“枫弟也是,山高路远,切要保重。为兄也祝你与我那还未曾谋面的弟妹早结连理。”云非言拱手笑道。
“一定,告辞。”楚遂枫向前走去,常成早已等在前方,两人会合后便一同朝客栈走去,楚遂枫内心波澜云涌,终于只剩下了那句,云家永存。
回了客栈,楚遂枫直直就奔娘的房间而去,一推门,娘正在窗边凝神沉思,见他进来,回了神,笑问他道:“可求到法子啦?”
楚遂枫点点头,自袖中取出夹着药单的信封和那本毒书,一同递给了娘:“娘,若孩儿将以外姓家主身份守护云氏,娘可安心?”楚云氏接过,目露震惊,许久,才得平复:“父亲可是以慕师姐之徒的身份将云家一半交托于你?”
“是,也不是。外祖对于娘,是一个无可奈何饱受思念折磨的父亲,对云家,是必须铁面无私守卫云家的家主。赶娘出府的,是云家家主,思念女儿的,是娘的父亲。同样的,将云家交给我的云家家主,是因着我慕氏之徒的身份,而将宗族交给我的外祖,却是因着我是娘亲的孩儿。”楚遂枫回想起外祖那般模样,强忍着眼底的泪意回答道。
楚云氏并未如何失态,只些许愕然,便又恢复了正常,淡淡道:“父亲可还好?云家?”“外祖还好,云家也很好。”楚遂枫答道。“那便好,你既答应了要守护云家,便好好做吧,如此,我也可以稍稍减轻歉疚之心。”楚云氏长吁一口气,柔柔说道。
“是,娘可放心,孩儿必不负所托。那孩儿便先告退了,去收拾些,我们明日一早便启程吧。”楚遂枫说完,见娘仍旧一派平静,便躬躬身出门而去,却并未真的离去,而是静静地守在门外。
良久,压抑着的低声抽泣隐隐传来,最终化成了无法克制的嚎啕大哭。楚遂枫亦随之泪目,娘,孩儿便守在这里,你便将这心底的委屈都哭尽吧。杜白衣听到动静后,自隔壁出来,心下了然般地什么都没说,只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转身无言地陪他守在门外,常成在楼道拐角处守着,冷冷地将想上来送茶水的小二挡了下去。
第二日,众人都早早收拾得当,正准备出发,十余名云家的家仆前来送行,恭敬地将一个布包递给楚遂枫,说道:“我等恭送家主,这是老家主让我等送来的,为家主弱水之礼的贺礼。”楚遂枫接过,朝着云家的方向下跪行礼,又道了声谢,便让他们回去了,回头看了眼娘,娘微微一笑,眉眼间已是云淡风轻。
一行车马出发,不一会儿便出了徽州城,惦念着她的病势如何,楚遂枫便让车队都加紧前行,问了问车夫,得知最快需得七日路程才可抵达京都。时间紧迫,楚遂枫开始在马车里研究起了外祖给的治病之术,愈看愈觉惊奇,果然是极奇妙却也极艰险的办法,先以银针封住其周身要穴,使得血气滞涩,汇阴寒之势,三日后尽通全身,以舒筋活血之药物引得周身血液倍速行三个大周天,让其以烈火燎原之势强自将这寒气尽数燃尽。
这法子之凶险在于,若全过程有一处欠了半分,便会经脉逆行,甚至血管爆裂,会直接死亡。但也正因其凶险,才可根治此症,楚遂枫闭上眼在心里演示了一遍,突然发现一处尴尬,这封经脉的穴位,遍布周身大穴,自己虽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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