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虽是不幸,于她,却是万幸,自她幼年,便在她体内,与那性寒之症以毒攻毒般恰好互相抑制,才能让她可不必受其一掣肘,而是安然这许多年。所谓有阴必有阳,阴阳交汇,乃是成万物之始,自也是解万病之源,待到治愈了那性寒之症,恰好也是可嫁与男子的年纪,等到两相交合,便再无影响,或许,是命运对她的眷顾吧。
云老爷子先迈步出去,走了几步,又转头吩咐云非言:“言小子,你也一同来。”“是,外祖。”“是,祖父。”二人一同应声,互看一眼,齐步跟在后面。又走了些,面前出现一座高阁,古朴恢弘的七层高阁上,篆金的古体书着“医经阁”。门紧闭着,云老爷子掏出一枚特制的墨玉牌,正好嵌入门上凹槽处,门向后敞开,便带着他二人进门而去。
出人意料的,医经阁的构造与山中的医阁极为相似,想了想,却又在情理之中,想来是师父师娘刻意的仿照吧。只不过此处的医书更多,更精美,分类也更细,以细木竹签标于书旁,有点像现代图书馆的管理方法,查找极为方便。云家果真是世家大族,阁中自是气度不凡。
二人跟着云老爷子一直上到了第七层,云非言脚步有些凝滞,目光满含震惊地看了眼云老爷子,又看了眼楚遂枫,终是什么都没说。楚遂枫虽也感到惊诧,却不动声色,七层之上似乎久无人来,已有些微微落灰。云老爷子将他二人带到一处桌案前,正对着的墙壁上,“云家永存”四个大字似乎历经岁月,仍旧熠熠生辉。
伸手轻轻拧转桌上的砚台,三人目光齐汇处,平静的桌案瞬间出现了一道裂痕,慢慢向两侧张开,正中一木质锦盒随之而出。云非言震惊万分,楚遂枫也十分惊叹,外祖的满面肃容,云非言的强忍震惊,他已约莫猜到了些不寻常,这似乎是云家的秘格,却为何这般轻易的便让自己看到,莫非?
正想着,云老爷子已几近虔诚地从其中捧出了两本古旧的医书,和几个玉瓶。将那医书一人一本分给他俩,云老爷子看了他二人一眼,宽声道:“你们拿着吧,这是我云家世代相传的古医书,一者医,一者毒,相生相克,相依相存,医书上面记载着古今诸多疑难之症及诊治之法,而毒书上则是世间诸多疑难杂症的成因和各式毒法。”
“祖父,这,”“外祖,这似有不妥,”二人齐齐开口,面色皆肃然,又有些惶惑。云老爷子看着他二人,目露欣然,展颜一笑,道:“这云家,总是要有传承,此代,便交与你二人了。”
此言一出,二人皆惶然,一同下跪,云非言还未说什么,楚遂枫抢先道:“外祖,这云家的传承,关系重大,云兄确是合适之人,可我既非直接师从云家,也非云姓子弟,实难当此大任。”拜托,不要是我想的那个理由。云非言不语,却有些默认他的说法,心内也是疑惑难解。
云老爷子收了神色,目光投向渺远,沧然一声:“你娘,可还好?”
闻言,楚遂枫顿时如遭雷击,愣在原地,果然,外祖,是发觉了自己的身份。半晌,终于低声道:“娘很好。”
云老爷子一捋胡须,缓声开口:“那便好。当年,我狠心赶她出门,又砍断玉牌,她定是恨足了我,才会这些年也不回来吧。”语气中些许历经酸涩的慨然,些许无奈,似乎还有些许难过。云非言已从这只言片语明白过来,望向楚随风的目光复杂不忍,这楚云,便是自己当年被赶出府的小姑姑之子,自己的兄弟。
楚遂枫心下难过,想起娘那日崩溃大哭,又看着眼前外祖的心酸之态,有的不再兴师问罪的愤然难耐,忍不住回答:“娘只是难过,并未曾丝毫怨愤。还有,娘其实很想念外祖和云家,却不敢回来。”“是了,她怕我,我对她那般坏,她如何能不怕?”沉浸在往昔之中,云老爷子愈发难过,灼灼精眸中竟有泪意。
“娘并不知道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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