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九歌脸色苍白双目无神，嘴角沾满了暗红的血腥，若不是两根锁链扣住他手腕，拉着他不让他往地上倒去，离火甚至怀疑他已经死了。

    女帝又哭又笑，几近癫狂，对魔九歌拳打脚踢，甚至用匕首如泄愤般往魔九歌胡乱戳去“你这个孽种！是你毁了我，是你！”

    她捡起地上血淋淋的肝脏疯狂的丢向魔九歌“你给我吃！你给我吃！吃饱了才有力量，吃饱了才能增进修为，才能给我争口气！才不枉费我牺牲了所有换回你这个孽种！”

    一片片肝脏血肉拍打在魔九歌脸上，啪啪作响，可他始终一句话也不说，甚至连眼神没有变化。

    过了一会，女帝好像清醒了，抱着魔九歌嚎啕大哭，拼命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母亲对不起你，母亲不该让你来这个世界受苦，是母亲没有保护好你。”

    无论女帝是打是骂还是痛哭流泪，魔九歌都如同死灰一般不予理睬，只是睁着空洞眼睛看着虚空中的某一处。

    突然他发现离火正在在看着他，此时他正被女帝紧紧的揉在怀里，他的头靠在女帝的肩膀上，趁女帝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对着离火的方向咧开嘴，笑了。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都静止了，离火的脑海嗡的一声，万物沉寂，只剩那一抹带着血色的笑容在意识中回荡。

    这一笑，惊艳了离火的一生。

    后来两军相遇，离火与九歌皆为神魔两族领兵大将，兵刃相见不死不休的战场上，她始终对魔九歌怀着一抹难以言说的情愫，少年时的那一笑，没有倾城没有倾国，却倾了离火少女时懵懂的心。

    离火突然对这个一直折磨着她人感到心疼，她一动不动看着被女帝折磨的九歌，此时的他明明狼狈不已，全身血污，头发凌乱，可即便是这样他也依旧美得让人心惊。

    好久，好久，魔九歌吃了又吐，吐了又吃，直到地上堆得像小山一样高的肝脏被女帝全部塞进了九歌的嘴里，她才拖着略显疲惫的身子，慢慢的走了出去。

    离火艰难的操纵着酸痛的身体，从柜子爬出来，跌跌撞撞的走向几近虚脱的魔九歌。

    此时的魔九歌浑身被血液浸透，衣服也已经分辨不出原来的颜色，漆黑的头发垂地上与血液与肉屑交织在一起凝成了诡异的颜色。

    魔九歌抬头，看着向他走来的离火，勾起嘴角，又笑了。

    离火蹲下，捂住他的嘴说“不想笑，就不要笑。”

    “你冷吗？”离火问，她轻轻抱住魔九歌，轻叹“好凉，你果然很冷。”

    魔九歌没有反抗，任由离火抱着，任由他们的体温交融在一起，化成一股汹涌的暖流。

    他两只手腕微微一动挣脱了手上的枷锁，环住离火的腰身，像小猫一样蹭蹭离火肩膀表示他对这个拥抱的喜爱。

    离火有些惊讶“你挣得脱，为什么不逃？”

    魔九歌用自嘲般的语气说道“她是我的母亲，我又能逃到哪里去。”

    离火黯然，是呀，能逃到哪里去呢，亲人永远是这个世界最最牢固的枷锁。挣不脱，难受！挣脱了，更难受！

    过了一会，魔九歌缓缓的站起来“我去洗洗，血太多了。”

    离火过去搀扶住他，此时的离火也没完全恢复，两人走得跌跌撞撞，一齐跌进了浴池。

    魔九歌站在水中一件一件的脱下浸满血液衣服，离火背过身坐在边上低声的问“那些都是人的肝脏吗？”

    沉默了一会，魔九歌“嗯”了一声说“有人族的，也有妖族的，还有一些是魔族的”

    离火心里感到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为什么。”

    魔九歌淡淡道“练功，血腥煞气可以快速增进修为。”

    “为什么要用别人生命来练功，就那么想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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