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应该已经明白，想要实现心愿，达成目标，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不管是人是鬼，都一样。”

    “我明白。”不等陈澜再说什么，周子萌的声音在她们身后响了起来。

    陈澜回过头去，冲周子萌笑了笑。

    秦思思没有回头，既然陈澜觉得她不够善良，那她就把心里那一点怜悯和忧伤收起来吧，公事公办地来完成这件事，也许反而更加干脆利落。

    说到可怜，这一路走来，遇到的那些阴魂哪一个不可怜？

    相比较起来，周子萌的生命结束是她自己的选择，反而是最不可怜的。

    更何况，还有夜幽。

    每每想到月圆之夜镜子里那个清朗俊逸的身影，秦思思都觉得唏嘘。

    那么美好的一个人，被诅咒成猫身，被迫远离故土，魔法之力也受到限制。

    难道夜幽就不可怜吗？

    帮助阴魂完成心愿，用来交换灵魂力量，这是一场你情我愿的公平交易。

    人们常常用“抱憾终生”、“死不瞑目”来形容将死之时心愿没有达成的遗憾与无奈。

    如果这个心愿真的很重要，付出一些代价也是值得的吧。

    周子萌走到秦思思面前，一字一句地说道：“法师，我想好了，我愿意把灵魂力量献给你，只要你帮我证明清白，让那个陷害我的人受到惩罚。”

    秦思思抬起头看着她，告诫道：“我要先提醒你，对我做出的承诺是必须要兑现的，否则，我会让你永不超生。”

    夜幽的耳朵动了动，他已经感觉到了秦思思清冷的语气下的那一丝不悦。

    周子萌看着秦思思灿若星辰的眼角，心底无端生起几分冷意，用力地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我一定会遵守承诺。”

    秦思思缓和一下语气，对周子萌说道：“好，那我们先来分析一下，你觉得谁栽赃嫁祸你的可能性最大？你们班几十个同学，我不可能每一个都去调查。”

    周子萌蹙起眉头仔细地想了一会儿，回道：“我感觉方依依贼喊捉贼的可能性最大。”

    秦思思沉吟道：“你是说，她提前给自己的手机设定好定时开机，然后把手机放进了你的书包，等到放学的那一刻，自导自演了一场戏？”

    周子萌点点头，说道：“事情太巧合了，肯定是事先预谋好的。”

    秦思思想了想问道：“你怀疑方依依还有别的依据吗？你们之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周子萌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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