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还没找到叶嫤,凌乱而又担忧的心绪说服不了他干脆的离开。
他甚至能够莫名地感觉到叶嫤就在些附近不远,他想给足自己时间来等,不愿错过,更也想亲眼见得叶嫤安稳,亲自将她重新的护在羽翼下,如此,他才可真正安心的去对付外敌。
可是,叶嫤究竟在哪儿呢?
心绪至此,心中莫名的发紧与哀愁。
然而身后跟来的副将却无法理解他的心境,开口又道:“可皇上刚刚才杀了格尔单,此举必定激怒大岳国相,到时候大岳国相再领兵过来围剿或是使诈……”
副将仍是忧心忡忡,眉头紧锁,中肯建议。
却是后话未出,便再度被慕容景出声打断,“有裴楠襄在,大岳国相之军到不了这地方。”
副将猝不及防一怔,下意识噎住后话,待反应过来后,脸上的忧虑之色更是浓烈。
“皇上是认为那大梁帝王会去对付大岳国相吗?可大梁帝王此人也是诡计多端,不可多信,万一他此番撤兵并非是要去对付大岳国相,而是要与大岳国相联盟该如何是好?且裴楠襄与那大岳的霓凰公主也纠缠不清,没准儿他不仅要去大岳国相为盟,还要与大岳的霓凰公主为盟,到时候这几方联合来对付我们,即便我们有火弹在手,但火弹数量有限,许是击败不了太多敌军。”
他嗓音有些发紧,这番话也全然发自肺腑。
他觉得刺激在此安营扎寨无疑是在等着别人来打,既是如此,又为何不乘胜追击,去杀大岳国相一个片甲不留。
正好方才大昭大军灭了格尔单的大军,士气威猛高涨,再加之他们手里又有弹丸,完全可以轻松的去灭了大岳国相大军,痛打霓凰公主的兵力,从而先将大岳之国拿下。
奈何,这点连他这个副将都想得明白,自家帝王为何会在这节骨眼上突然停军不前,安营扎寨,这可不是明智之举。
副将满目疑虑与痛心,着实猜不透自家君王的心思。
却待这话落下片刻,便闻自家帝王再度幽远淡漠的出声,“常副将。”
嗓音一落,慕容景足下稍稍顿住。
副将心口一紧,急忙停下脚步,紧张的抬头朝自家帝王望去,却是恰到好处迎上了他那双幽深而又冷冽的眼。
那双眼里,卷满了威仪凛冽之色,傲然得不可让人亵渎与侵犯。
常副将这才突然反应过来,他方才的那几番劝说之词越距了。
即便他是在担忧大昭大军的处境,担忧自家帝王被裴楠襄与大岳国相等人联合算计,但他都不该怀疑甚至妄想改变自家帝王的决定。
心思至此,他脸色也跟着稍稍白了起来,心口起伏得厉害,以为自己方才之举触怒了龙颜,正待难辞其咎之际,却是片刻之后,自家帝王仅朝他道:“朕心中有分寸,常副将与其在此一直坚持的劝说朕,还不如领人四处搜寻这大梁营地,看看是否有大梁兵卫不曾逃尽,再领人好生严戒这大梁营地,四处防守,莫要让敌军偷袭来犯。”
他语气平缓自若,这番话,也并非在生气,仅是在不深不浅的命令,不容人拒绝。
常副将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不敢再多言,当即恭敬的朝自家帝王点头,迅速转身离去。
夜,越来越深,周遭的风,也越来越凉。
在场的大昭大军稍稍整理了一下这大梁营地,也将地上所有横斜的尸首斗拖至营地左侧堆积,不消片刻,尸首便已堆积如山,血流成河。
整个过程,叶嫤一直立在山坡上不言,脸色早已被复杂之色填满,心底深处,也起伏震动,压制不得。
先前本还在担忧慕容景安危,但如今看来,她的担忧已然多余。就凭方才那些大昭兵卫剿杀格尔单大军之举,便无疑是强势威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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