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平乐王静立在原地不动,神情淡漠如初,眼中布满请冷傲然之色,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难掩的君王之气,似如立足于九五之上,尊厚而又傲然得令人不敢直视。
瞬时,在场之人皆被平乐王身上的这种气焰镇住。
他们印象之中的慕容景,历来都是暴躁得如同栓不住的狮子,肆意在外惹是生非,甚至也容易被太子拳打脚踢,如同一只落水狗似的挨打,偶尔之际,又会病恹恹得像是随时都要咽气一般,晦气缠身。可如今呐,如今这慕容景身上的所有气质,无疑是他们从来都不曾见到过的威仪与傲然。
“想出去么?”
正待在场之人怔愣之际,平乐王眼角一挑,漫不经心的出了声。
嗓音格外的温和而又平静,却又像是一杯醇酒之中藏着剧毒,让人心头莫名的有些畏惧。
“你这病秧子能救我们出去?”片刻,有稍稍胆大之人再度不置信的出声问。
如今这宫牢之中关押着的,都是前几日曾稍稍反抗过太子禁令的皇子,连带六皇子都被关押在此,暗无天日。本以为太子登基之后,便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们这些大昭皇子处死在宫牢里,却不料这慕容景突然出现,当即让他们绝望的心底溢出希望来。
“皆是手足,相煎何太急,我自然不愿见得你们被太子皇兄杀却,救你们,本是我分内之事。”正这时,平乐王再度平缓出声。
则是这话一出,在场其余的皇子顿时忍不住激动落泪,纷纷朝平乐王呼救,而那方才言话的皇子则稍稍保持镇定,戒备着继续问:“常日我们也没少欺负过你,你当真愿意帮我们?又或者,你对我们心存什么目的?”
平乐王微微而笑,“目的自然是有,不过是因太子皇兄为人不仁,残害手足,我有意联合各位皇兄皇弟一道,废太子罢了。”
“就这么简单?”那位皇子继续问。
太子将他们押入宫牢,有意杀害,便是这慕容景不说,他们一旦脱身也是要对太子疯狂复仇,只是这慕容景如今的态度着实太过怪异,连带浑身气质都大变,浑然不像是他们常日里认识的那个慕容景,若不是他容貌未变,身材未变,嗓音未变,他们都要以为面前这人定是有人在冒充慕容景,是以,种种的疑虑与怪异之下,他着实不敢如此干脆的相信这慕容景对他们竟无任何目的。
“当然不会这么简单。诸位皇兄皇弟皆算是我大昭京都有些势力之人,我慕容景登基,自然得仰仗诸位皇兄皇弟以及尔等背后势力的照拂。”平乐王面色仍是丝毫不变,脱口之言却是极为的直白,直白得让在场的皇子彻底震在当场。
那方才问话的皇子震撼道:“你竟想当皇帝?”
平乐王微微一笑,“难道不可?”
那皇子刚想脱口就道这平乐王没本事没资格坐上那龙位,却又突然想到自身处境,到嘴的话也蓦地噎了下去。
在场之人皆陷入沉默,突然一言不发。
平乐王候了片刻,漫不经心的道:“诸位皇兄皇弟不说话,想来就是不愿与我为伍了,也罢,那就当我今日不曾来过吧,皇兄皇弟们日后是死是活,皆与我慕容景无关。”
嗓音一落,不待任何人反应,便转身离去。
则是足下刚行两步,有皇子惊慌失措的大吼,“皇兄,臣弟愿意!臣弟愿意辅佐皇兄登位!”
平乐王应声停步,慢腾腾的回头望去,目光锁向那吼话之人,勾唇而笑,“六皇弟倒是识时务,皇兄甚是欣慰。且若皇兄未记错的话,六皇弟的母妃乃江南刘家,家中还有位前年便告老还乡的江南巡抚,且你舅舅更是怡安之地的总督,这两位皆是声名显赫的忠骨之臣,深受百姓爱戴……”
不待平了哈后话道完,六皇子便急急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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