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苏眠。”
禾欢身形一怔。
他声音低沉,听不出任何情绪:“因为译暮是么?”
四周空气像被胶水粘住了一样。
禾欢脸色有些难看,她回头看向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男人,眉头紧皱:“为什么要把译暮扯进来?我们现在连朋友都算不上,你不是都知道么?”
历于成扯了扯唇:“所以到了现在还是你一厢情愿么?”
话音落下,禾欢瞳孔一缩,脸色苍白如纸,默了几秒,她咬紧下唇,倏地一笑:“那你呢?”
她定定看着他,眼神悲哀:“我们结婚这些年,你有爱过我吗?”
历于成没说话。
禾欢眼里有泪水,声音还挺冷静:“没有对吧,你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娶我不过是为了让译暮恼羞成怒,你做这么多,不过是为了报复他!”
“禾欢,我们是一样的。”
历于成声音还是那样没什么起伏。
禾欢却听得心头一颤,是啊,他们不过半斤八两罢了。当初自己决定嫁给历于成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带着私心呢?私心的以为译暮会做些什么,可是没有,他什么都没有做,历于成说的对,从头到尾都不过是她自己一厢情愿。
伤口就这样被血淋淋的揭开了。
禾欢心脏一阵痉挛,她攥紧身侧的手,骨节泛白。
她唇色苍白:“我可以理解为,你现在是在担心苏眠么?”
闻言,历于成眉头隆起,声音凉凉:“我为什么要担心她?“
“因为她和译暮走得近。”
禾欢看着他,掠过他每一寸细微表情:“你想看到的,不就是这个么?”
历于成薄唇平直没有弧度。
眸子又深又沉。
禾欢攥紧拳头,讥讽:“你就算再怎么去跟译暮比,你也永远不可能比过他。”
她说完就离开了书房。
历于成保持着刚刚那个姿势没有动过,细看,可以看到他手背青筋若隐若现。
*
八点多左右,译暮回到家里,进门就看见了坐在客厅的禾欢。
她呆呆的坐在那儿,脸色苍白。
译暮眉头轻皱,佣人已经走上前来告诉他:“译先生,这位小姐说是您的好朋友,一直在外面站着不走,我看她脸色很差,就擅自让她进屋来等了。”
“长安呢?”
“长安已经睡下了。”
“去忙你们的。”
译暮摆了摆手,不紧不慢走向禾欢。
禾欢看到他终于回来了,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看着译暮,眼睛有些泛红明显是哭过。
“抱歉,没有打声招呼就擅自过来了。”
“这么晚了找我有事么?”
译暮坐在了她的对面,没去关心她为什么哭了。
禾欢觉得有些讽刺,过去他们明明是那么好的朋友,现在居然已经到了要有事才可以见面的地步。她也坐了下来,看着男人硬朗又深邃的脸,压下内心复杂翻涌的情绪,突然问道:“译暮,你恨过我吗?”
译暮平静地看着她:“没有。”
他回答的干净利落。
禾欢心脏重重一跳,像是被人用什么锋锐的东西划了一下。
她扯唇:“所以你从来没有怨过我当初为什么跟你分手,也从来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嫁给历于成是么?”
译暮沉默。
他的态度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
没有。
禾欢内心一阵悲凉。
来的时候她还心存侥幸,哪怕只是恨过一点点也可以,可是没有,历于成说的对,从头到尾都是她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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