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玄宿醉,那滋味并不好受,五更天的时候,他醒过一次,迷迷糊糊的去茅房,却不想踢到一团肉乎乎的东西,随即伴随着一阵低哑的闷哼。
凌玄吓的浑身一抖,想都没想便大喊,“来人,有妖怪。”
被称为妖怪的赵长安揉了揉眼睛,压根没想搭理凌玄,翻了个身接着在地铺上睡。
凌玄伸出小脚,试探性的踹了踹赵长安的屁股。
赵长安不耐烦的嘟囔,“别闹。”
屋内漆黑一片,凌玄宿醉本就神志不清,头脑发滞,听到那东西还会说话,全身寒毛都竖起来了。
管家在外面敲门,语气焦灼的问,“爷,发生什么事了。”
凌玄赶紧往外跑,要给管家开门,边跑还边嘟囔着,“有东西,管家你快多带几个人过来。”
“爷,那您没事吧。”
凌玄摇了摇头,手在嘴边做成喇叭形,大喊,“你快去,我没事。”
管家赶紧小跑着下去唤人了。
赵长安蹙了蹙眉,嫌凌玄太吵,伸手一把握住了他的脚踝,将他拖倒在地,然后大长腿一勾,将他整个人搂在了怀里。
凌玄手背上的灵识因为突如其来的惊吓变成了鲜艳的红色,在黑暗中尤为明显,赵长安微眯着眼睛,盯着那抹诡异的红色盯了半天,然后他低头对怀里瑟瑟发抖的人轻声说,“不好好睡觉,瞎折腾什么呢?”
“你放开我。”凌玄垂首合目,一个劲的在赵长安怀里蹬着腿,“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赵长安抿了抿唇,掐着凌玄尖尖的下巴,想让他抬头看清自己到底是谁,可凌玄抵死不从,伸出小尖牙狠狠的咬了一口赵长安的手指。
赵长安痛的放开了他的下巴,转而搂住了他的腰。
赵长安也算自幼习武,手力大的很,凌玄挣扎了一会儿,就被抽干了力气。
半盏茶的功夫之后,赵长安发现怀里的人没了动静。
他伸出手背探了探凌玄的额头,滚烫滚烫的,他顿时心疼的不得了。
这时管家带了一票人提着灯笼推门而入,待看到地上衣衫不整相拥而卧的两个人的时候,一票人皆怔在了原地。
管家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向赵长安行了个大礼道,“赵大人,我家老爷怎么了?”
赵长安打横将凌玄抱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塌上,自责的说,“都是我不好,让他喝了那么多酒,如今着凉,厥过去了。”
管家上前轻轻探了探凌玄的额头,刚碰到便被烫的缩回了手,他着急的对后面吩咐道,“快去请郎中,请阙凉最好的郎中来。”
赵长安转头对管家说,“你去厨房熬点姜汤,顺便拿几块凉的帕子。”
管家不敢耽搁,赶紧下去准备了。
赵长安坐在床头守着凌玄,伸出袖子不断的帮他擦拭着脸颊上滚落的汗珠,眼底写满了深深的担忧。
凌玄显然因为高烧陷入了梦魇,好看的柳叶眉紧紧拧着,赵长安见状,伸出指腹,从他的眉梢轻轻拂过,叹了一口气说,“玄儿,你这病的真是时候,我还在想着明儿怎么绑着你,不让你去帮崔家那小子办事,如今可倒好,你自己个先病下了。”
凌玄难受的翻了一个身,哆嗦着说,“冷。”
赵长安听罢,手忙脚乱的给他扯了两床被子。
凌玄猫在被子里,缩成小小的一团,可怜兮兮的撅着嘴,唇色脸色皆是惨白惨白的,赵长安看着心尖发酸,他一遍一遍的给凌玄掖着被角,小声自语道,“凌玄,你平日沉着冷静,老练成熟,天不怕地不怕,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有这么楚楚可怜,孩子气的一面,看来,你还是对我心存芥蒂。”
凌玄小猫一样哼哼着,压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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