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混黑
少熊缓了过来,看丹尼那样打斗,颇有几分悲壮,他是个半人鬼,那总还有一半是人的嘛,干嘛这么不珍视自己,就把飞爪放出去,缠在沐魔煞的手腕上,将那手上的鬣毛又撕扯下来,巨魔这才痛得将假丹尼甩脱。
少熊飞索顺势将他捞了回来,假丹尼猛喘了几口气,又斯文起来,不好意思说,“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一疯起来就像个母老虎似的。”
少熊说,“也许你本质就是个母老虎也不定的。”
沐魔煞还捂着手揉呢,眼泪都痛出来了,对少熊说,“小兄弟,等我抓住了你,我也不讲斯文了,我一定要把你身上的毛一根根拔个干净,我也不把你做人偶了,单就看看一个男人没有了头发没有了胡子是什么样子。”
沐魔煞就张大了嘴巴,把浮在空中所有杂碎一律往嘴里吸,有块大石飞来嘴边要坠下,它伸出黑舌卷了进去,喉咙兀自呜呜哇哇说,“哇噢,原来我心里是嫉妒人家年轻,嫉妒人家好看,为什么我老婆就没那么好看,又害得我蓓蓓也不好看,在爱情上受挫折,我怎能不抱怨?”
他脑子里安次一听,忙就诳这个魔煞说,“谁说老爷不好看的,谁说蓓蓓不好看,为什么我一点都看不厌,老爷想打他就打他,何须理由。”
沐魔煞就把刚才吸进去的又全力吐了出来,那些杂碎经魔煞的肚子里转了一趟,再出来就变成了黑色泥流,都往少熊奔来,且还臭的很。少熊早早闻到了,然而非但没有逃走,反而挺身而出,竟在身前数尺将那黑色洪流挡住了。
沐魔煞不知何故,心说怕是我力道不够,等我收回来再喷他一次。于是,又把浊流吸了回去。少熊心里说妙,更是助了沐执正一把力,以掌推送。
沐执正既吸得猛,少熊也推得疾,魔煞的身内又弯来绕去的阻力大,就到处乱撞,也怪执正的身上有太多通道,也不知是哪一处漏了,那浊流就奔着这一处而来,把这里剌破一个大洞,磅礴而出,暴了一个气炮弹一样,又把地砸出一个坑来,浊气四散,恶臭熏天。
沐执正难免不好意思,肚里的鬼兽少不得又劝慰他,“执政,你是文明人,打不来架是理所应当的嘛,我们也并没有输啊。执政,你再想想看,还有什么绝招没有的。”
却也有鬣兽悄悄的问,“是执政老爷放了个屁么,那我们一定要献上屁颂的呀,歌唱此屁之威猛,也好解去执政此时尴尬,不然不定什么时候他又不高兴了呢。”
安次探出头来,忽见天空已经黑下,头顶一个巨大黑轮将太阳遮盖,黑轮下一个巨斗,斗外依旧有光,明媚艳丽,斗内却已黑不隆咚,有黑色旋流在周界处冲刷回旋,外面光不得其径而入。
安次欢喜的不得了,扯着沐魔的巨耳说,“老爷,老爷,学父也帮我们来了,你看,学父真的很爱我们的。”
沐执正也早看见了,最后还有赖学父帮忙不太服气,却不知他这通身的魔力都是有赖学父刺激才生出来,一时看到几个对手都傻愣在暗黑里,沐执正哈哈大笑,笑声在漩涡内持久回响,震得耳膜嗡嗡作响。沐执正说,“我一个做领导的,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还不快来扶我!”
因为有不尽的阴邪之气从天上c从地里往这半空汇集,沐魔煞的身内那些鬣兽闻到腥臭就忍不住跑了出来吸食,暗中就忽然多出好多双绿闪闪的眼睛,个个都欢叫,阴阳怪腔,大肆呼吸畅饮,都醉了,没大没小指导起领导来了,都争着说话。
一兽说,“老爷,那个拿鞭子的先打死他好不好?”
一兽说,“那个拿鞭子的要抓活的,不只头发一根根拔光,皮也要剥掉!”
一兽说,“真的么,那么有意思,我也要拔一把!”
一兽说,“还有个女人,我想她做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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