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可别带这些了，听见没？”

    看着护士傲慢离开病房的背影，秦杰和肖凡同时呆住了。

    “秦姐，这姑娘真火爆，我看跟你挺配的，嘿嘿。”肖凡面无表情地调侃道。

    秦杰冷了他一眼，闭嘴傲慢说：“跟你才配呢！”说着他摸了摸脸，“我要找肯定要找比我漂亮的女人，不然，她会无地自容的！”

    “呵，臭美，”肖凡撇嘴看了一脸女人样的秦杰，“你就应该找个男人，男朋友懂吗，略——”

    谈笑间，秦杰的电话突然响了，他抬手看了看，是一条短信，金婧的。

    “雷雪的朗诵我听了，是苏轼的蝶恋花，告诉肖凡，他可以凉了。”秦杰读完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转头对肖凡说，“真可怕，嘿嘿，金婧说，你可以放心去死了，哈哈哈”

    “啥？啥？”肖凡有些奇怪，“她说雪读的是，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的那首诗？”

    秦杰点了点头，呼了一口气说：“可是，为啥我觉得应该是那一句呢”他坏坏地笑了一下，“天涯”

    秦杰并没有说出口，肖凡却将发言权夺了过去。“我去，你懂个屁，你个不懂诗的少废话，这诗有内在含义的呢。”

    “内在含义？啥内在？”秦杰追问。

    肖凡转过头一脸无趣地看着秦杰，他似乎并不想说出所以然来。

    “就怕就怕当事人不想理解内在含义喽，了解个表面，岂不更能表达自己的情绪？就像那只鹿一样，总有人会说成马，充其量，也就是为了达到她自己的目的罢了。”

    “好好”肖凡狠狠摆摆手，“打住，别整那些哲学问题，我不懂，话说，给我找的一千个1997年的硬币找到了吗？”

    “找硬币？”秦杰呼了一口气，“你真的没想过要好好活下去？从现在开始就想着死后的事情了？”

    “嗯——”肖凡看着手上的点滴液，调皮地一笑，说，“嗯，当然喽，倘若让我找到和我同血型的人，就算把他绑架回来，也要治好自己的。”随即他低了低头，但笑容仍然没有散去，“但是，我也不能不做好和她坦白的准备啊，我可不想在她心里遗臭万年。”

    “那硬币还是要找？”

    肖凡点点头：“当然。”

    秦杰招了招手，一副“友尽”的姿态走出了医院，肖凡也是如此回应了一下。

    路上。

    秦杰的心脏还是悬得很高，路边的秋叶被风刮得零落怪响，天空似乎是瞬间变得阴暗的，这就是快要入冬的沽河城，几乎年年的这个时候都是如此风云莫测。

    北风呼啸的马路边真是寂寥无人，时而晃动的树枝都会让人后背一凉。

    但秦杰似乎十分适合这样的环境，对他来说即使更黑暗更压抑一点儿，这都是毫无难题的。

    沙沙

    秦杰下意识回头看了看，只见路边晃动着两个穿着暗色的衣服的路人，他们似乎并不焦急，就和此时的秦杰一样悠闲。

    转过头，继续走着。

    沙沙

    忽然，那声音再次响了起来，秦杰的头皮一麻，又回头看了看。

    空荡荡的路边吹过几片暗色的枫叶。路边的人继续行走着。但是——似乎有些怪异！

    还有一个人呢？刚刚明明是两个人？这瞬间怎么只有一个人了？

    奇怪。

    秦杰心头皱了皱，转头看了看四周，也并没有所谓的岔路，这是一条笔直的公路，一边有城边湖，一边有长青的绿化带，那个人怎么消失了？

    秦杰握着脖子上的红色吊坠，加快了脚步。大约走了五百多米，他却渐渐停了下来。

    他似乎看见了什么，

    那是一滩发绿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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