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1 公堂风云(第1/3页)  草莽医生李先道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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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厅堂一下子变得寂静无声,掉下一颗绣花针也会引起人相当的惊厥。因为法庭上法官威严端坐,一切准备就绪,大战唇舌急在眉梢。

    鸦雀无声,各个人都绷着脸,严肃。

    法官主持人起身,大声宣讲:“各方人已到期,我宣布;斡立月c斡美玲c李先道c武俊秀一案现在开庭!全体人起立!向法官致意!”

    法官威严挺立,目光炯炯,声如洪钟地宣布:“请全体就座。我宣布黑木崖一案现在开庭!”他坐下,揪了一下领带的结,好像使自己舒服许多,复又说:“请审判员陈述案件的经过。”

    陪审法官开始陈述:“现就斡尔塔族人斡立月c斡美玲,以及汉族人李先道c武俊秀涉案伤人案事实经过叙述如下——

    公元一九七七年,古历七月七日,黑木崖山寨,斡尔塔人斡古诺因与翰伦卑族人打斗,之后死亡。翰伦卑族人巴彦莫喜与巴彦狗二在这场冲突中丧生,双方受伤者人数众多。此事关重大,影响恶劣。笔录已经呈交法官大人经目击者和现场勘查,与所述经过与事实完全吻合和属实,已将所有材料移交司法机关并提起诉讼,好不令人难耐的一篇陈词长文,听得李先道比宣读死刑文书还难受。最后李先道终于听到了事情的关键——李先道犯有谋杀罪,或者说医务过失罪;武俊秀暂怀疑有投毒罪,以及谋害他人性命罪;斡美玲小姐纵情恣欲,故意伤害他人,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n条以构成故意伤害罪;而斡立月同志身为部落首领,目无法纪,操纵指使众人群殴,视生命如草芥,根据n条第n款犯有谋使操纵罪”

    可怜的人啊,在法律面前比法盲还无知,比小孩还无助。如果说现在他们是一只悲怜的鸟儿,那他们就是异种的人类,对人类的某些知识一无所知;如果说他们是人类分子的一员,那也可以说他们只不过是一只会唱歌说话的鸟儿,完全不具备人所具备的这方面的知识。总之,李先道是如此认为,即便攥紧拳头,绞尽脑汁,掏出心肺,却不知道如何下手使力,站在黑暗处摸着象腿。李先道注视着这伙道貌岸然的家伙,对他们既敬畏又害怕,如同孩子在大人面前一样除了顺从,心里还萌生着叛离的心里,可是无法对付;望着屋顶的穹庐,好高好远,茫茫的就是宇宙,任凭自己怎么超越也无法翻越这该死的屋檐,茕茕孑立,无依无靠,听着与自己朝夕相处的语言,但却茫然得一无所知,空白的荒原上落下的是片片雪花,凉彻心扉;回眸看看武俊秀以及斡美玲,发现自己真的是矮人国的国王,至少在她们眼里是,因为在那顾盼的瞬间,他发现了她们热情c执着与坚定的目光一直在看着他。这对他是一种深沉的鼓舞,灌注了热忱与力量,至少也是一种渺茫的希望在暗地里燃烧;可是反之同样是一种沉重的负担,只有自己知道自己能吃几碗干饭,能蹦跳得有多高——这种寄寓于他人怀底的殷切希望,基于一个人对对方的无限信任,心底里燃着柴火,同样也是在给油锅底燃着柴火,而李先道就是这鼎油锅,心里火烧油煎的滋味别人能体味吗?不能,只有他自己能尝出其间的辛辣与艰辛。我能做到吗?我能不辜负挚诚人的厚望吗我是谁?我又是她们的谁?难搞吗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今天我是谁;李先道,不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名字,不配消受如此殊荣;一个草药郎中,不是,只有恪尽职守的郎中悠然地待在铺子里给病人看病,而不是不务正业地来舔尝这份甜羹;那是一个刚直不阿的硬汉啰,不是,更不是,此人现在内心极度虚弱,软弱得如一汪浊水,连色厉内荏都几欲做不到那我又是谁呢?不知道,李先道把自己都搞丢了,不知道自己是谁,至少不知道现在自己是谁。所以,他现在只有茫然和惆怅,而且很多,再在自己身上什么也找不到了。

    当法院公诉人问及到李先道时,要求他言简意赅地回答是或是不是的时候,他才如梦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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