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或者女的一方,变成虚弱而苍老将死之时的眼神,让另一方看着无助,无助的绝望。
他受不了,突然痛苦的蹲下,痛苦的怒吼:“我他娘的欠谁的情?怎么让人那么的揪心了?”
雨无休无止的下,下得他忍不住的哭,伤心到绝望的哭。他一边缓缓的走,一边惶惶的哭着看着。
竹林仿佛无边无际,他根本找不到哪里才是出路。
悲伤是有时间的,他一直在揪心的哭泣后,心胸积压的暴戾,愤怒,无情的刻意,在这一场痛彻心扉的哭过之后,突然间烟消云散。
他很想笑,可是,幽篁路中处处压抑,根本没有笑的根源。
他努力的想清楚来龙去脉,对向虚空说:“假如,我摘了三生花来救你,你又会去哪里?”
空空如也的天空,一道忧郁的声音传下:“你爱着谁,我便与她合为一体。我们重温旧梦,好吗?”
他听得踉跄一下,愤怒的回她:“休想。你若还在诱我的迷离,下次我来,必用拳头轰你千万次。”
“郎君,你错了,灵魂可以摆渡,肉身可以变化。
心灵的交汇,陌生会变为熟悉,熟悉会成为仇恨,仇恨又会变得陌生,你想想,不是吗?”
“闭嘴!”
他不想与她纠缠这些根本说不清楚的事。
事实上,他的情义观中,认定了路遥,非她不娶,她死,他可以马上一刀横过脖子,毫不含糊。
“雨幽篁,我想你找错人了。我剑云飞求得玄武神龟通幽冥,是想找到对付妖魔的办法。”
“郎君,我不是告诉你了么?幽篁路,只有为我守候的人才可以进的。你为什么不敢承认?”
“妖婆,老妖婆,闭嘴,闭上你的臭嘴。”他实在是忍无可忍,用拳头朝路边的一棵很粗的竹子打去。
一拳下去,他突然的消失。
这是什么地方?我求的是什么道?
什么道也求不了,他走进一条地道里。一现身脚下就在走,他想回头,可又不想回头。
三只老鼠,像鼠神道中的那次,一排的蹲着。
“滚!”他气得无法形容,冲上去一脚踢向其中的一个。
老鼠一个翻身跳:“如果我是你的父亲,你还踢我吗?”
他怔住了,然后笑道:“贯了名字,可是指鹿为马?”
老鼠哀哀的看他:“如果我被人灵魂摆渡成为鼠身,还信么?”
“这?”他不可思议的怔住。
另一只老鼠说:“如果我是你的母亲,你会拜我么?”
“闭嘴,休得唬我!”
“云飞,一块刻有字的小木板,你去跪拜过么?”
“这个?”他哑口无言。
因为,祭奠的思念,许许多多的世俗约规,都有这种借物的抒情。
另一只老鼠说:“如果我是你未来的灵魂,你会痛恨我的不长进?”
“这?他娘的我操你大爷!”他没有想过,完完全全的没有想过,这都哪跟哪?莫名其妙。
老鼠说:“无论是谁,生前必做的一件事,那就是终有老死的一天,你想一想,不是么?”
他纳闷的问:“死了后,不是让黑白无常勾了魂,然后按罪名,一把投向十八层的地狱里治罪?”
老鼠笑他:“你以后慢慢想,为什么会有消失的永久,为什么会有万世的牵挂。”
他听得一头雾水,找不到任何发作的理由,因为这些陌生又离奇。
他被绕得无力回天,大叹一口气,说:“三位仁兄,待我跟遥好好的说一说。”
一只老鼠朝他拜下:“我有一颗糖,只卖十个心愿,你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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