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西瓜,青色的光,是从西瓜的表皮发出。
“你,为何要灭我剑庄?”云飞的声音仍然冰冷。
“剑灵!我交待你的事,完成得怎么样?”
“恕不奉陪。”他转身欲走。
“我怒,千里杀你,能走?小子,路遥丫头,将为你献祭,你走吧!”
剑,短短的黄色的那支剑,在他的手中颤抖。
“你斗不过我,而且,你手中的剑,只是一柄仿品,没有任何威力。”
云飞又转过身,向那只西瓜走过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逢!一道青光,打向他的膝盖。
他忍受不住,单膝跪着,短剑支身,用力想站起来:“一天不死,必寻你命。”
支不起身,用剑支着向前爬,目光如炬,全身最快的最凶狠的,是他的目光如炬。
如炬的眼睛里,只有那只青色的西瓜:“你要挟我,誓死为敌!”
逢!又一道青光打来,他的双膝跪地。脸已经狞着,痛没有声音,豆大的汗珠成串的滴落。脸上的汗,青暗带红。
青色的西瓜发出更浓郁的光:“你暴露了老夫的行迹,本不杀你,是你的眼睛,让老夫生了杀意。你,受死吧!”
“把路遥的魂解开。”他的脸狞得五官变形,话说得很重,很硬。
突然,西瓜动了一下。很久很久,西瓜又动了一下。
“小子,只要你听话,她死不了!”
“折磨我,你想得到什么?”
“血,魂,灵。”
轰隆隆隆隆!石洞,突然剧烈的抖动。
云飞撑着跪着,剑,无时无刻不想着把它提起。他的眼中,还是那个西瓜缸子。
“留你三天活命,三天后不来,后果自负。”
洞顶的石尘飞落,地上的石砾跳动,青色的西瓜在转着,山洞里更加剧烈的抖动,有立即崩塌的可能。
嗖!他被一股法力打出洞外,一直飞去十丈的石壁,狠狠的摔下石堆,动弹不得的流血。
“记住,三天!”
“遥。”从地上爬起,艰难的用剑支起人,向石谷里呼喊:“遥,我没死,在哪儿?”
剑庄,钱家钱一众,举着火把寻在山谷口。他,爬在山谷口的小路上,奄奄一息。
张单嚣张而愤怒:“剑云飞,你他娘的怎么还没死?”
龙彪说:“把他拖到祠堂,让村长卸他的手好了。”
“好,拖走。”钱家钱找到棍子,又把棍子收下,让人把他带走。
村中,路遥被绑在木桩上,头脸是血,头发凌乱。土坪,摆着八具尸体,用蕉叶盖脸。
“村长,抓到人了,抓到人了!”
大坪地,一圈的火把。正中间,云飞仰躺在地。
一个妇娘哭得稀里哗啦,厉声的骂道:“就是他,就是他,害死我夫君,这个剑家的遗种,杀了,杀了他!”
钱洪班扬手招手:“为息众怒,把他绑了。”
龙彪上前抱拳:“村长,他的双腿已废,身背的伤口太多,再绑,可能问不了话。”
钱洪班:“那么,把路遥带过来。”
踉踉跄跄,踉踉跄跄走,又慢慢的爬过来,用手抚着云飞的脸:“傻子,傻蛋,你是傻瓜!”
伏在他的胸口,抽泣的说:“你在乎我,我知道。我在乎你,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傻蛋,傻蛋!”
钱洪班:“路遥,说吧。”
她起身坐着,把云飞的头放在盘着的大腿,用手轻轻的给他梳着头:“哥哥,我们不走,一起好了,一起好了!”
“遥,不要说。”他动了一下,说了四个字,撑不住痛又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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