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为了给林玉锡攒学费,就天天领着林玉锡去街上拾破烂儿卖钱。林家父子二人每天都是起早贪黑地捡破烂儿,刚开始别人并不知道他们父子二人到底在干什么。俗话说得好,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间久了,林家庄的人们便知道了。于是,人们便开始在背后议论起来。
大牛:“恁知道不?俺六叔居然领着他娃儿在街上拾破烂儿呢!”
铁蛋媳妇:“可不是嘛!我那天还碰到他们呢!”
狗剩:“唉!俺六叔也怪惨啊!”
大牛:“唉!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又让别人给顶替了,俺六婶儿又突然死了,这如今又沦落到领着娃儿拾破烂儿的地步了。”
铁蛋媳妇:“要我说呀!这就是命,还自以为是文曲星下凡呢!也不看看自己那身道。”
大牛媳妇:“哼!活该!”
大牛:“你咋说话呢!”
大牛媳妇:“咋?俺说错了?上了十几年学,最后居然去捡破烂儿,丢人!”
大牛顿时不敢吭声了,狗剩忙说:“嫂子说得对!曾经还是老师呢,现在竟然去拾破烂儿,真丢人!”
铁蛋媳妇:“可不是嘛!当初真不应该把俺娃儿送到学校让他教,这种老师,简直是耽误俺娃儿的前程!”
……
晚上,林父和林玉锡刚到家,林老大便过来了,林父忙招呼林老大进屋坐。
林父:“大哥,你喝汤木有?”
林老大:“喝了了。”
林父:“大哥,有啥事儿?”
林老大:“老六!你好歹也读过几年书,不好好找个正经活儿干,咋去拾破烂儿呢!”
林父:“拾破烂儿咋了?拾破烂儿照样能挣钱,能买盐,能给娃儿交学杂费。”
林老大忙说:“你没听咱庄儿上都咋说你哩!我听了都嫌丢人!”
林父:“嘴在别人身上长着呢!爱咋说咋说!”又说:“拾破烂儿有啥丢人的?没钱才丢人呢!”
林老大:“挣钱的门儿多了,你咋就想起拾破烂儿了呢!”又说:“你听大哥一句儿劝,明儿找个正经活儿,别再领着娃儿去拾破烂儿了,咱老林家丢不起这个人!”
林父:“你要能给娃儿明年的学杂费交上,我就听你的!”
林老大:“家里钱都是你大嫂管着呢,我又不当家儿。”
林父:“那大哥就别再劝了,我就是再苦再累,哪怕是砸锅卖铁也要供俺娃儿上学!”
林老大知道林父虽然看着懦弱,但也是个倔脾气。于是,他也不再劝了,叹了口气儿,便走了。林父也没有送,只是看着林老大渐渐远去的背影,一声不吭。待林老大完全走出去后,林父回头看了看林玉锡,心下想到:“玉儿,我知道你最后想说让我好好照顾锡儿,放心吧!我一定会把锡儿培养成国家栋梁的!”
第二天,林父并没有领着林玉锡去拾破烂儿,而是把他交给了林玉锡的奶奶。林父之所以这么做,主要是不想让林玉锡跟着自己被别人嘲笑。起初,林玉锡不依,非要跟林父一起。但林父坚决不同意,林玉锡没办法,只好不情愿地去奶奶家了。然后,林父便拿起麻袋,仍去街上拾破烂儿去了。
林玉锡之所以不想去奶奶家,并不是舍不得林父,也不是嫌奶奶家的饭不好吃,而是林玉锡的奶奶根本就不喜欢他。林玉锡的奶奶今年已经八十多了,但身子还算硬朗,自打林玉锡的爷爷去世后,便自己一人独过着。林玉锡的奶奶很偏心,在众多的孙辈儿中,最喜欢的就是林老五家的小儿子林枫,最不喜欢的就是林玉锡。林玉锡的奶奶每次见到林枫,脸色立马就是阴转多云,多云转晴,但一见到林玉锡,脸色立马就是晴转多云,多云转晴,弄不好还要打雷。这就是林玉锡不想去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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