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看着男人冷漠的背影,心中微微发涩,黯淡之余又不免觉得自嘲。
为什么她还要那么难受。
他的不回应不早就在她的意料之内么,她原本就没打算奢求什么。
从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可左心口这颗心偏偏就落在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身上,想收也已经收不回来了。
早在那日的风雨夜。
在她发着高烧被人打发出来给他送酒,在她最后晕过去被他救了一命起,她这颗心已经不属于她自己。
荆天还在那边组装着手里的枪械。
他沉溺在自己的思绪中,压根就没去留意听后面有人在说话。
咔哒两声。
手里黑色的突击枪已经组装完毕。
粗厉的指腹细细的摩挲过线条流畅的枪身,男人沉寂的眼底略过几分炽热。
前两天他接到调回华国的指令。
他是真恨不得马上就离开这里,回到那个他至小就一直跟随的人身边。
只不巧,谷那这几天大雪不停,飞机的专线都已经叫停。
一直到今天大雪停了,才恢复了航班。
少爷到底还是需要他的。
这次能回去,就是让他去保护墨兮那个小狐狸精,他也认了。
因为对于一个在杀戮尸骸中行走的人来说,没有任何比卸掉他所有的羽翼,让他当一个“牧羊人”的惩罚更令人难以忍受。
这样的日子他也已经受够了。
“荆天。”
荆天手下正准备组装另一支枪械。
冷不丁的,背后传来女人喊他的声音,银铃般清脆,且是明显加重了语气。
荆天这会是听到了,他皱眉,才像是想起屋里还有一个人,刚想说话。
女人却是抢先打断了他,“我前段时间研究了很多华国菜,除了肉包子我现在还会做其他的东西了!”
她凑到他面前,绿宝石般的眼睛亮晶晶看着他,自顾说着她要回去拿食材给他做午饭,也不管男人有没有回应,说完一溜烟的跑出了出去。
荆天一直很平静的听着安娜的自说自话,最后在她着急离开的时候,冷淡看了眼那脚步急促的娇小背影,然后又没什么表情的继续组装他的枪械。
安娜跑得飞快,并且一口气跑出了好远。
茫茫雪地里,她因为奔跑喘息的气儿都了化作了一圈圈随空飘散的白雾。
终于她跑累了,倚在一颗挂满冰凌的大树干停下,冷冷的寒风刮过,她脖子下意识冷得一缩,手掌捂上冻的发红的脸颊时,她这才发现她把自己的羊毛围脖和手套一起忘在荆天家里了。
刚刚为了不让自己看到荆天拒绝的表情。
她就不管不顾的从他家跑出来,倒是完全把围脖和手套忘了。
安娜失神的望着远处白雪皑皑的矮房子好一会,最后竟是忍不住的呜咽出声,双手捂着自己的面颊,那温热的泪水止不住的簌簌的往下掉。
她什么也再想,可就是难受又怎么办……
迎着刺骨的寒风。
安娜哭了一会儿,就去了一趟马厩。
当看见那耳鬓厮磨的一红一白。
她是完全黑着一张小脸,上去就强硬的牵出她的小白,对着马厩里的另一只枣马没好气的道。
“秀什么恩爱是吧?哼,休想让我家小白跟你配种!”
安娜哭过的眼睛看起来红通通的。
她现在也是纯属的在迁怒,连着把气撒在某人的马身上。
她最后还是没回去拿自己的围脖和手套。
他今天就要走了,你可真沉得住气阿。别告诉我你没想爬上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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